通向巴爺公務的，是一條土黃色的長路，下雨便成泥濘，幹旱便有浮塵。營養不良的人在路邊排著隊走，忽而有幾個人影隱入膠林之間。這裏每棵樹都分兩杈，每片林都伸向順風的方向，小小的、密集的葉片，讓人想起戰爭中殉難的屍體。
從天上觀望，戰場就是這樣密集而分岔的吧。
方小姐在我身邊走著，一言不發。有些路，是我把她抱過去的。有些河流，她和我共同幫印尼船工搖槳，才能安全渡過。在蘇門答臘的夜裏，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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