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每天早上，浣生都會脫光衣服，躍下自己的小帆船，在海裏一直遊，直到四處什麼都沒有，隻有翡翠色的天空和平靜、空曠、絕無波瀾的海麵。除了偶爾飄過的淡淡的雲彩，天上空無一物；除了她的身體以及生活在身體上的微生物，水裏幾乎沒有任何生命。這個水體的表層由工廠和反應堆的餘熱加熱。在過去的一百個千年裏，大船深處的這些空腔一直留在黑暗中。照明太陽是龐大的開支，為單個人製造它是極端不尋常的。不用說，她也抗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