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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穿過長廊，兩邊是成堆的紀念品。在普通人家裏，它們也許會堆在幹燥而滿是灰塵的閣樓上。

紙條讓他心緒不寧。它說他其他子彈都打中了，就是射丟了山崗上最初的那一發。他很少失誤。他所接受的射擊訓練就是為了應對那種情況的：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一切都無法預測，要麼你死，要麼我活。上千次前往目標區域的遠征教會了他。也許是因為最近沒太認真執行訓練計劃，他自我安慰。也許他根本沒有理由認真訓練，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