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這天，蕾莎沿著小溪在三葉楊林中漫步。一層薄薄的積雪在地麵上閃閃發光。她抬頭看見喬丹，沒穿外套的他正氣喘籲籲地朝她跑來。在他那經受長期日曬的臉上，道道皺紋都繃緊了。他六十七歲了。
“蕾莎！庇護所已經脫離美國了！”
“嗯。”蕾莎沒有表現出驚訝。在艾麗斯的葬禮後不久，她就斷定詹妮弗一定會這麼做的，時機正好——蕾莎和凱文·貝克可能是這個國家裏僅有的兩個不感到驚詫的人。或許凱文也會驚訝。自從艾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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