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
他周圍是絕對的虛無。沒有光、沒有聲音,隻有一片虛無,無處不在、無窮無盡。
伊凡抬高嗓門又喊了一聲:“豆豆?”
遠處有什麼動靜。某種光、某種聲音、某種既不是光也不是聲音的東西。然後他開始下落。他在黑暗中翻滾,感到風從皮膚上吹過。他無從知道自己落下多遠,但等他終於停下來,他感到自己穿越了很長的距離,跨過了某種巨大的鴻溝。
他站起來,腳下是沾滿露水的濱草,在微明的光線中顯得缺乏實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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