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穗離看著他那張因失血而慘白的臉，看著他眼中那份毫不作偽的、甚至有些可怕的決絕，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波動。
有震驚，有後怕，或許……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動容？
但僅僅是一瞬。
她用力地，一根一根地，掰開了他緊緊攥著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涼，動作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眼神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疲憊和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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