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眉頭緊鎖,快步走到湖邊,朝他伸出手,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祁墨!上來!”
祁墨甩開她的手,繼續埋頭尋找。
直到指尖觸碰到一個冰涼的硬物,他如獲至寶地緊緊攥住,才渾身濕透地從湖裏爬上來。
虞晚音這才看清,他不惜跳湖也要找回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寶石項鏈,看起來甚至有些陳舊。
她心頭一股無名火起,抓住他的胳膊:“上億的東西你說捐就捐!現在為了這麼個小玩意兒,連命都不要了?!”
祁墨用力甩開她,因為寒冷和激動,身體微微發抖:“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在這裏說風涼話!”
“是你說我們結束了!那就拜托你放過我!不要關注我!也不要再主動跟我說話——”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嫂、子!”
虞晚音因為這個稱呼猛地一怔,瞳孔微縮,剛要開口,祁晟走了過來,語氣無辜又帶著得意:“祁墨,謝謝你幫我撿回我的東西。”
他伸手就要去拿祁墨緊握在手中的項鏈。
祁墨死死攥著,不肯鬆手。
“這是我的!”
祁晟委屈地看向虞晚音:“晚音,這是我媽媽給我的……”
虞晚音看著祁墨倔強的樣子,又看了看祁晟期待的眼神,眉頭緊鎖,最終,她伸手,用力抓住了祁墨的手腕。
“放手。”她的聲音冷硬。
“不!”祁墨紅著眼睛瞪她。
虞晚音叫來保鏢,用了蠻力,一根根掰開他緊握的手指!
“啊——”
一聲輕微的脆響,伴隨著祁墨痛極的悶哼。
他的手腕,竟被她硬生生掰斷了!
劇痛瞬間席卷了他,他臉色慘白,冷汗涔涔,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冷漠殘酷的女人。
祁晟趁機拿走了項鏈,得意地瞥了祁墨一眼,然後攬住虞晚音的肩膀,柔聲說:“晚音,我們進去拿外套走吧。”
虞晚音點了點頭,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痛得蜷縮起來的祁墨,最終還是轉身,準備和祁晟離開。
然而,就在他們走進會所時,頭頂裝飾的一個沉重鐵藝燈架不知何故突然鬆動,直直朝著祁晟砸了下來!
虞晚音反應極快,猛地將祁晟推開,但燈架邊緣還是擦到了祁晟的後腦。
“阿晟!”
虞晚音臉色大變,立刻扶起祁晟,焦急地衝向停車場,送往醫院。
祁墨捂著斷裂的手腕,痛得幾乎暈厥,也被好心的路人送去了醫院。
接骨的醫生看著他的傷勢,忍不住感歎:“這……誰這麼心狠,把好好的人弄成這樣?”
祁墨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心痛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疼痛。
醫生又說他手腕傷勢嚴重,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於是,祁墨不得不在醫院住了下來。
然而,他剛被安排進病房沒多久,虞晚音就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闖了進來。
她臉色陰沉得可怕,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祁墨,我查了監控,是你收買了會所的工作人員,故意弄鬆了燈架,想砸死阿晟,是不是?”
祁墨隻覺荒謬,冷冷的看向她:“我沒有!”
“除了你,還有誰會對阿晟有這麼大的惡意?祁墨,我真是小看你了,無法無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說了我沒有,你沒有資格汙蔑我!”
“汙蔑?”虞晚音眸色冰冷至極,“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她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著那頭冷聲吩咐:“聯係公安局,祁家二公子祁墨,涉嫌故意傷害……派人過來,讓他關幾天讓他清醒清醒。”
“虞晚音!”
祁墨驚恐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要動用關係把他關進拘留所!
然而,無論他如何掙紮、解釋,都無濟於事。
很快,就有穿著製服的人來到病房,不顧醫生的勸阻和他的傷勢,強行將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