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書禾不停哭喊著,江母嫌她吵鬧,竟命人堵住她的嘴巴。
等江望舟回來時,黎書禾已經被打暈了過去。
他氣得要死,再次不顧情麵跟江母吵起來。
江父一個頭兩個大。
爸媽知道黎書禾暈倒後,匆匆趕來江家。
我望著他們為黎書禾著急的麵孔,眼底一片陌生。
但凡有心查查我的死因,不可能一點問題都查不到。
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江母把黎書禾打暈到底理虧,爸媽趁機讓江望舟和黎書禾訂下婚約,婚期再定。
江母氣得要死,但也無濟於事。
轉眼過了大半年,期間我一個小嬰兒什麼都做不了,最讓人高興的是,我學會了說話。
但把江母娘家是幹什麼的,搞清楚了。
她家是靠賭石起家的,怪不得平日會有那麼多玉器送過來。
總的來說,江母的家世不比江父差,是江母戀愛腦愛上了比她大十五歲的江父。
周歲宴,我被打扮的珠光寶氣,脖子上掛著八千萬的翡翠,像個洋娃娃。
黎書禾又來對我示好。
她笑嘻嘻地:“阿姨,我給小糯米打了長命鎖,希望您能喜歡。”
江母冷哼一聲:“別了,說不定是償命鎖。”
黎書禾表情發僵,江望舟大聲道:“阿姨,你別太過分了。”
江母捂住我的耳朵,譏誚著:“沒有你們狼狽為奸過分。”
黎書禾落下了眼淚,委屈極了。
論哭誰都比不上我。
看到她的眼淚,我又哭了起來,嗓音尖銳,幾乎衝破所有人的耳膜。
江母心疼極了。
“來人!把黎書禾趕出去!她和我女兒犯衝,晦氣死了。”
黎書禾有些著急,她滿眼都是怨恨。
我嗚咽著:“媽媽......媽媽......”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黎書禾和江望舟,“媽媽!有個姐姐趴在他們的肩膀上,好可怕......”
話音剛落,黎書禾和江望舟下意識對視一眼,眼底全是驚懼。
江母皺眉:“寶寶,你在說什麼啊。”
我不假思索道:“姐姐渾身燒焦,她在說有人害她。”
江望舟幹笑著:“小糯米,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我歪了下頭:“沒有,她就在你的肩膀上,看著你呢。”
江望舟被我直白無辜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
好似他身上真的有鬼趴在他的肩膀上。
“姐姐她瞳孔流了好多血,她看起來好難過啊,她說她好愛你,給你準備了晚飯。”
我死前給江望舟打過電話,說親自下廚給他準備晚飯。
江望舟一聽這話,果然慌了,整個人僵在原地。
江母慌忙把我的眼睛捂住,催促著:“快!把這兩個晦氣東西全都趕走。”
江父攔不住,隻好讓江望舟和黎書禾丟人現眼。
但我的話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有的人比較迷信,覺得小孩能看到臟東西。
一時間流言四起。
江望舟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不敢出門。
每次我都會盯著他看,故意跟他身後的空氣打招呼。
“姐姐好。”
江望舟的表情像是見鬼了一樣。
他竟然真的請了道士做法。
江母更覺得他晦氣,強烈要求讓江望舟滾蛋,否則她就帶孩子回娘家。
江父自然不想老婆孩子走,隻能委屈江望舟。
江望舟生氣啊,他暫時不能對江母做什麼,便針對起我來。
他抱起正在午睡的我,把我塞進行李箱帶走了。
睜開眼,眼前全是漆黑,耳邊傳來江望舟的聲音。
我下意識動用透視眼,向周圍看去,發現是郊區。
“書禾,這個孩子我們必須弄死。”
黎書禾很害怕:“萬一被你後媽發現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會,這孩子邪門的很,能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她要是說了不該說的,我們全都完蛋!”
黎書禾終於被說動,開始拿鐵鍬挖土。
他們要活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