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酒樓外那些醉漢,竟是李景嵐提前安排的。
我死死咬住舌尖,試圖用疼痛來麻痹自己,
不讓那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一股鹹腥在口中蔓延開來。
李景嵐聽聞,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
他猛地鬆開我的手,一把扼住阿福的喉嚨,
怒目圓睜,聲音低沉而凶狠:“阿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竟敢在這時候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若被王妃聽到,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這事兒怎麼做,輪得到你來置喙?”
阿福被掐得滿臉通紅,雙手拚命掙紮,
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
在阿福即將窒息的瞬間,李景嵐終於鬆開了手。
阿福癱倒在車廂一角,劇烈地咳嗽著,聲音中滿是歉意,
“殿下,卑職知錯了......”
李景嵐重新將我攬入懷中,
動作輕柔得仿佛我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吻,喃喃自語道:
“淩霄,再忍一忍,就當是為了我。
待一切塵埃落定,餘生我定會傾盡所有,補償你所受的苦難......”
可這般非人的折磨,這般被至親之人算計的痛苦,我真的再也無法忍受了。
當晚,回到府邸,待李景嵐睡熟後,
我悄然起身,趁著月色,來到書房。
我研好墨,鋪開紙,給遠在江南開書院的小姨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