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此情悠悠

沈沉雪又被帶到了煉藥室，被夜闌親自束在刑架上。

麵前擺了一架子的小瓷瓶。

沈沉雪看著上麵貼著的藥名，冷汗將衣服濕了個透。

烏蝳，烏木綃，煙膏......

這些都不是致命的藥，卻是能慢慢將人磨死的“鈍刀子”。吃下去，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卻會變得不人不鬼。

“你是藥王穀出來的，應該知道這些有什麼用，自己挑一個吧。”

夜闌看著她臉上的驚懼，滿意的笑了笑，沈沉雪臉色如紙，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不能，不能......”

“我為什麼不能？千江樓處罰不聽話的玩意兒有的是法子，沈沉雪，難道你還把自己當成藥王穀的大小姐?”

他說著，隨便挑了瓶“萬年春”，便衝著沈沉雪走過來。

沈沉雪知道這藥，這是最烈性的催情藥，喝了之後，便會隻知道往男人身上蹭，如同蕩婦一般。

她眼淚落下，沾濕了麵紗，不斷的搖著頭，“求你，夜闌，求你，不要......”

夜闌直接將她覆著的麵紗扯下，看著她麵上幾塊傷疤，神色一凝。

沈沉雪本就怕他看到，現在沒了遮掩，隻能側著頭，絕望的閉上眼睛。淚水劃過臉龐，像是沾濕了雨的杏花。

夜闌腳步頓了片刻，依舊繼續上前，嘴裏諷刺道：“嗬，沈沉雪，就你這張臉，便是求我睡你，我都沒那麼好的胃口。”

說著，夜闌伸手捏著沈沉雪的下巴，將藥水喂了進去。

沈沉雪臉上瞬間浮出紅霞，她隻覺得五臟六腑如同有火燒一樣，渾身癢的讓人心顫。

“你，嗯，你竟然敢......”夾雜著呻吟的怒斥在藥水的作用下變得如調情一般，夜闌看著她眸中晃著的瑩瑩淚光，眸光幽深。

夜闌察覺到自己的愣神，頓時冷笑幾聲，像是掩飾什麼似的，嘲諷道：“你看看你的樣子，連最下等的窯子裏的妓女都不如！”

沈沉雪被他幾句話刺得失神，眼淚簌簌落下。

她想，大約在夜闌眼中，自己不過就是個供他取樂的玩意兒罷了。

夜闌見她走神，心中更怒，故意說：“既然你這麼想男人，我便讓外邊幾個侍衛進來，‘好好’伺候伺候你！”

說著，腳步一轉，便要離開。

沈沉雪怕極了，她知道男人說到做到。縱然在夜闌眼中，她早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可她依舊想要保全自己僅存的尊嚴。

“別，別走......”

“嗬，沈沉雪，你想要誰碰你？嗯？說話！”

“你，我想要......你。”

夜闌被她這幾句話取悅，揚揚眉，帶著些誘惑，在她耳邊說：“那你求我睡你。”

沈沉雪咬著唇，眉宇間盡是難堪，良久，她才輕聲道：“求你......”

欲望如海嘯，一發不可收拾。

等夜闌終於決定放過沈沉雪時，她已經被他折騰的昏過去了。

夜闌看著她被汗沾濕的額發，不知怎的，鬼迷心竅一般在上麵吻了吻。女孩特有的馨香叫他差點把持不住。

看著沈沉雪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色，夜闌的心莫名就不舒服。

她......如此脆弱，脆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