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金絲雀做回正常人的第三個月。
我遇到了曾經的飼主,
他看著我微微隆起的孕肚,滿臉鄙夷。
“野心不小,招式太老。”
他扔給我一張支票,命令我打掉孩子。
“我不會被一個孩子拿捏,傅家也不讓一個陪酒女進門。”
我撕碎那張支票,笑了。
“您誤會了,這是我和我老公的孩子,和傅總沒有半點關係。”
......
傅寒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雙總是帶著幾分譏誚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的孕肚。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讓我皺眉。
"顧卿,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危險的意味,"
三個月前你還在我床上,現在告訴我這是你老公的孩子?"
我平靜地拍開他的手,從包裏拿出結婚證遞到他麵前。
照片上我和一個陌生男人並肩而立,日期清晰地顯示著兩個月前。
"傅總,您貴人多忘事。"
我輕聲道,"我們分開後第三天,我就認識了現在的老公。"
傅寒川的目光在結婚證上停留了幾秒,突然冷笑出聲。
"找了個替身?你以為這樣就能刺激我?"
"您想多了。"我把結婚證收回包裏,"我隻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他盯著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斷我話裏的真假。
我坦然迎上他的視線,沒有一絲閃躲。
"很好。"
傅寒川突然鬆開手,後退一步。
"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就別來求我。"
他轉身要走,又停下腳步。
"對了,你那個老公知道你的過去嗎?知道你十七歲就在夜場陪酒?"
我的手指微微收緊,但麵上依然平靜。
"他知道的比您想象的多。"
傅寒川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最後看了我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是老公發來的消息。
"檢查順利嗎?我在家燉了湯。"
我回複了一個笑臉,慢慢走向地鐵站。
陽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下意識摸了摸肚子,那裏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成長。
這讓我想起五年前那個沒能出世的孩子。
那時候我天真地以為,有了孩子就能留住傅寒川的心。
我記得那天,他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剛做完手術的我。
"傅家不會接受一個陪酒女生的孩子。"
他說,"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
我那時哭得說不出話,隻能死死抓著床單。
他起身離開前,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
那之後的五年,我學會了隱藏情緒,學會了察言觀色。
表麵上我是他最溫順的情人,背地裏我拚命學習,考取了學曆證書,還偷偷存了一筆錢。
地鐵到站了,我隨著人流走出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