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謝臨淵親手嬌養的玫瑰。
為了得到我,他差點丟了一條命。
可結婚才三年,他就變了心。
那天,謝臨淵又一次為那個聖母一擲千金時。
我終於摘掉已經長在我身上的圍裙。
重新化上最嬌媚的妝,換上最精致的高定。
這已經走到頭的婚姻,我不要了。
......
我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看著鏡中那個重新化好妝的自己。
三年了,我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張臉。
眼角的細紋和略顯蒼白的膚色都在提醒我,這段婚姻已經消耗了我太多。
手機在梳妝台上震動,是謝臨淵發來的消息。
"今晚不回來吃飯。"
簡短的六個字,連個理由都懶得給。
我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動熄滅。
我拿起包走出臥室,管家在樓梯口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這三年我幾乎足不出戶,像個盡職盡責的擺設一樣待在這棟豪宅裏。
"太太要出門?"
管家最終還是開口了。
"嗯。"
我沒有多解釋,徑直走向大門。
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庭院裏,突然不知道該去哪裏。
這三年我所有的社交圈都被謝臨淵有意無意地切斷了,現在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路過一家咖啡廳時,透過玻璃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臨淵正和一個年輕女孩坐在一起,他臉上是我許久未見的笑容。
女孩穿著白色紗麗,眉心一點紅,正笑著聽他說什麼。
我站在窗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個女孩我認識,是玉沁,謝氏集團新來的實習生,據說是什麼聖母。
謝臨淵最近經常提起她,說她"純淨""通透",和圈子裏的其他女孩不一樣。
我推門走進咖啡廳,徑直走向他們的桌子。
謝臨淵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
"你怎麼在這裏?"
"路過。"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平靜。
"這位是玉小姐吧?經常聽臨淵提起你。"
玉沁站起身,雙手合十向我行禮。
"謝太太好。"
她的眼神清澈見底,看不出半點心虛。
"坐吧,別站著。"
謝臨淵示意玉沁坐下,然後看向我。
"有事嗎?"
我看著他護在玉沁身前的姿態,突然覺得可笑。
這就是當年那個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好的男人。
"沒什麼事,就是來問問你,今晚真的不回家吃飯嗎?"
我故意問道。
謝臨淵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說過了。"
"好吧。"
我轉身要走,又停下腳步。
"對了,媽下周要做複查,你記得空出時間。"
謝臨淵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鬆動,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到時候再說。"
走出咖啡廳,我終於控製不住地發抖。
我攔了輛出租車,報出了母親家的地址。
現在我隻想見到那個永遠會無條件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