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母親的手還懸在半空,許寒霜臉上迅速浮現出紅色的掌印。
"這一巴掌是替我女兒打的。"母親一字一句地說。
傅彥丞臉色鐵青:"保鏢!把沈夫人請出去!"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架住母親。
我衝上去想阻攔,卻被傅彥丞一把推開:"沈望舒,管好你母親!"
"彥丞,"我抓住他的衣袖,"我媽隻是......"
"夠了!"他甩開我,"今天是我媽的生日,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保鏢已經拖著母親往門口走。
"媽!"
我想追上去,傅彥丞卻死死拽住我的手腕。
"讓他們走。"他冷聲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看著母親被粗暴地推出大門,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緊。
轉身時,我看到許寒霜正捂著臉,對我露出勝利的微笑。
"彥丞,"她嬌聲說,"我的臉好疼..."
傅彥丞立刻鬆開我,去查看她的傷勢。
許寒霜趁機湊到我耳邊:"你媽活該。"
血液瞬間衝上頭頂。
我抓起餐刀捅向許寒霜的肩膀。
她尖叫著躲開,刀尖隻劃破了她的衣袖。
宴會廳一片混亂,傅彥丞衝過來,一記耳光把我打倒在地。
"你瘋了!"他怒吼。
我嘗到嘴裏的血腥味,抬頭看他。
"她羞辱我媽!"
"霜兒隻是說了實話!"
傅彥丞對趕來的保鏢下令。
"把她關進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保鏢架起我時,我看到許寒霜在傅彥丞懷裏得意地笑。
地下室陰冷潮濕。
我被扔在水泥地上,聽到鐵門在身後重重關上。
黑暗籠罩了一切,我蜷縮在角落,數著時間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門鎖轉動的聲音驚醒了我。
許寒霜舉著手電筒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女傭,其中一個拿著鞭子。
"彥丞說不能讓你好過。"她笑著說,"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我扶著牆站起來,雙腿因為久坐而發麻:"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許寒霜接過鞭子,"當然是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第一鞭抽在我背上時,火辣辣的疼痛讓我跪倒在地。
許寒霜的笑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的。"她說。
第二鞭落在肩上,布料撕裂的聲音伴隨著劇痛。
"這是替寶寶打的。"
第三鞭抽在腿上,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是替彥丞打的。"
鞭打持續到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朦朧中聽到許寒霜說:"別打死了,彥丞還要親自處理她。"
鐵門再次關上後,我癱在地上,感受著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
血黏在衣服上,每一下呼吸都牽動傷處。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被凍醒了。
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發燙的皮膚告訴我感染開始了。
我摸索著找到牆角的水管,喝了幾口鏽味的水。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藏在襪子裏的備用機。
屏幕亮起的瞬間,我看到律師發來的消息。
"離婚協議已生效。"
我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滴在滿是血汙的手上。
第二天,當傅彥丞打開地下室的門時,我正跪坐在角落。
"知道錯了嗎?"他冷聲問。
我低著頭,聲音嘶啞:"知道了。"
"以後還敢傷害霜兒嗎?"
"不敢了。"
傅彥丞似乎滿意了,示意保鏢扶我出去。
"洗幹淨,別讓別人看見你這副樣子。"
浴室裏,我看著鏡中傷痕累累的自己,輕輕撫摸腹部那道手術疤痕。
然後拿起剃須刀片,在舊傷旁又添了一道新傷。
疼痛讓我清醒。
我擦幹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
把離婚協議生效的通知放在臥室。
夜深人靜時,我獨自離開別墅,那裏已經有一輛車在等我。
與此同時,傅彥丞突然驚醒。
一種莫名的不安驅使他起身,走向我的房間。
推開門時,隻看到整齊的床鋪上靜靜躺著的離婚協議。
他拿起文件,翻到最後一頁。
上麵隻有清晰的“生效”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