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給念念擦身。
消毒水浸透的棉球剛碰到她的胳膊，監護儀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心率下降！準備除顫！”
醫生衝進病房的聲音撞在牆上。
“蘇女士，簽病危通知。”
我盯著那張薄薄的紙，筆尖懸在簽名處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
監護儀上的曲線越來越平緩，念念的小臉白得像張紙。
“簽啊！”
搶救室外的長椅坐得我骨頭疼。
淩晨三點，手機屏幕亮著顧氏集團訂婚宴的地址。
口袋裏那張邊角磨爛的照片，是念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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