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答應你!”
從民政局出來後,我徑直前往那座山。
站在山腳下,望著那看不到盡頭的山路,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跪下,額頭觸地。
每一次跪地,膝蓋都與地麵的撞擊;每一次叩首,額頭都與石子摩擦。
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疼,隱隱漏出一截白骨,
額頭早已血肉模糊,血珠模糊染紅了視線。
周圍路過的人,有的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則是滿臉的不解與好奇。
可我顧不上這些,我隻是機械地重複著跪叩的動作,
一步一步朝著山頂前進,任由汗水與血水混合,打濕衣衫。
不知爬了多久,當我終於抵達山頂寺廟時,
整個人已近乎虛脫,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唯有那寺廟的輪廓在朦朧中若隱若現。
我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完成了對孟婉月的祈福。
看著身邊依舊西裝革履的顧敘白我淒然一笑。
“現在可以離婚了吧。”
顧敘白眼眸晦暗,咬牙切齒地拉我去了民政局。
“孟晚香,你最好以後別求我複合!”
拿到離婚證後,我沒有選擇去醫院治療,
而是徑直朝著竹馬沈裴川的工作室走去。
我要去找他,拿回少年時的贈禮,徹底斬斷與他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