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寡嫂乘我不備接兒子放學,卻弄丟了他。
等我再見到兒子時,卻是在停屍房。
我發了瘋撲向楚瀟瀟。
“是你!是你故意害死我兒子!我要讓你坐牢!”
可在開庭前一天。
我卻被法院判定精神失常,強行關了禁閉。
隻因我的丈夫,京市最傑出的律師,親自為楚瀟瀟辯護。
顧寧涵一雙沉靜眼眸淡然看著我,搖了搖頭。
“你還是這麼感情用事。”
“嫂子的孩子的白血病,兒子能救他,也算死得其所。”
“你先冷靜幾天,等嫂子不怪你了我再放你出來。”
我沒有理會顧寧涵,隻摸了摸藏在吊墜裏的定位器。
我的養兄對我有變態的控製欲。
二十四小時不聯係他,他就會發瘋。
到那時,我要所有人給兒子陪葬!
......
我蜷縮在禁閉室的角落,手指緊緊攥著胸前的吊墜。
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卻讓我保持著清醒。
顧寧涵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讓我屈服,可他不知道這個吊墜裏藏著什麼。
窗外傳來腳步聲,我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
門開了,楚瀟瀟穿著真絲連衣裙站在門口。
脖子上還戴著本該屬於我的珍珠項鏈。
"弟妹,寧涵讓我來看看你。"
她聲音甜得發膩。
"醫生說你需要靜養,這段時間就別想著出去鬧事了。"
我盯著她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那是上周我抓傷的,現在結痂了。
當時我怎麼就沒用指甲再深一些呢?
"滾出去。"
楚瀟瀟不但沒走,反而走進來在我麵前蹲下。
她湊近我耳邊,香水味熏得我惡心。
"你知道嗎,那個小野種的骨髓配型成功了。
明天我兒子就能出院了,寧涵說這是天意。"
我猛地抬頭撞上她的下巴。
楚瀟瀟尖叫著後退,鮮血從她嘴角流下來。
她抬手要打我,卻在半空停住了。
"差點忘了,"她擦著血冷笑。
"精神病打人不犯法,但正常人打精神病要負法律責任。
弟妹真聰明。"
警衛聞聲衝進來按住我。
楚瀟瀟整理著裙子往外走,到門口時回頭說。
"寧涵讓我轉告你,撤訴對大家都好,否則......"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禁閉室的鐵窗。
楚瀟瀟走後,禁閉室的門再次被鎖上。
二十四小時。
養兄傅寒聲的規矩。
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沒有我的消息,他會親自來找我。
而到那時......
我閉上眼,兒子最後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
他躺在停屍房的鐵床上。
小小的身體冰冷僵硬,脖頸上隱約可見青紫的指痕。
那不是意外。
我猛地攥緊吊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深夜。
禁閉室的燈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逼得我不得不抬手遮擋。
顧寧涵站在門口,西裝筆挺,麵容冷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像在審視一件待處理的物品。
“顏卿。”
他開口,聲音平靜得近乎殘忍。
“考慮清楚了嗎?”
我緩緩抬頭,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
他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最終停在我麵前,俯身,修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他。
“撤訴。”他淡淡道,“別逼我用更極端的方式。”
我盯著他的眼睛,忽然笑了。
“顧寧涵。”我嗓音嘶啞。
“你知道兒子失蹤前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他眉頭微蹙,手指收緊。
“他說......”
我慢慢抬起手,指尖觸上他的臉頰,像撫摸情人般輕柔。
“我最愛爸爸。”
顧寧涵的瞳孔驟然緊縮。
下一秒,他猛地甩開我,後退一步,呼吸微亂。
“你瘋了。”他冷聲道。
“是啊。”我歪頭看他,笑意更深。
“你不是早就認定我瘋了嗎?”
他盯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後,轉身離開。
“明天會有醫生來給你做評估。”
他頭也不回地說。
“如果你繼續這樣......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病’下去。”
門關上,黑暗重新籠罩。
我低頭,看著掌心被吊墜硌出的血痕,緩緩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