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璐上來就甩了蘇蔓一個耳刮子,咆哮道:“蘇蔓,為什麼你偏偏就是要跟我作對?”
火辣的疼痛迫得蘇蔓蹙起眉來,她擦掉嘴角的血,慢慢站了起來,直視著她,說:“徐璐,我留在這裏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你要算賬,就去找遲晟銘!”
徐璐怒氣上湧,一把抓住蘇蔓的頭發,狠狠地揪著,憤恨道:“一定是你對他耍了手段,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輕易放了你爸!”
頭皮疼得發麻,蘇蔓用力一掙,推了徐璐一把,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現在恨我入骨,把我留在晟世,也隻是為了羞辱我。”
徐璐冷笑道:“蘇蔓,沒想到你還真是犯賤,偏偏要在這兒掃廁所。不過,既然你這麼喜歡打掃。不如去把我的婚房打掃了。”
蘇蔓驀地一愣,下意識地重複著:“婚房?”
徐璐嬌媚一笑,聲音像黃鸝一樣婉轉,說:“是啊,我和晟銘的婚房,我和他就要結婚了。”
蘇蔓的心一陣刺痛,她極力忍住眼中的傷情。
徐璐突然鬼魅一笑,貼近蘇蔓的耳朵,輕聲細語著:“還記得三年前你們的婚房嗎?我和晟銘的第一次就是在那,那天晟銘熱情似火,都要把我的腰弄散了......”
那天在總裁辦公室,徐璐說過的話還在耳畔回響。
“其實我和晟銘在你們訂婚前就發生關係了。”
三年前,晟銘與她訂婚前,就和她最好的姐妹上了床。
蘇蔓的心狠狠地一抽,她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頭暈目眩,要扶著牆才能站穩。
徐璐扔給她一串鑰匙,說:“把婚房打掃幹淨,特別是廁所。”
她走後,蘇蔓終於再也支撐不住,順著牆體慢慢滑落,坐在地上。
她盯著手裏的鑰匙串,那紅色的吊墜仿佛瞬間化作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包裹在內。突然,她覺得胃裏在不住的翻湧,惡心感控製著自己的感官。
她趴在地上幹嘔了很久,直到把胃中的酸液吐了出來。
下午,她麵色蒼白的跟主管請假去了醫院。做完身體檢查後,她坐在醫院的走廊裏,靜靜地等著檢查結果。
不久,厲鵬程拿著檢驗報告走過來,他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眸子裏透著幾分心疼與嫉恨。
“小蔓,你懷孕了。”
寥寥幾個字,蘇蔓聽完之後,心裏竟然湧現出許多喜悅。她懷了晟銘的孩子,這是她和他的寶寶。她溫柔的摸著肚子,麵上的表情便得柔和。
厲鵬程欲言又止,隔了片刻,他說:“小蔓,這孩子是遲晟銘的。”
這是一個肯定句。
蘇蔓轉頭看了看厲鵬程,輕輕點點頭。
厲鵬程心裏嫉妒的發狂,他抓住她的手,說:“小蔓,遲晟銘這麼恨你,他是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的。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就算你硬要生下這個孩子,那這個孩子也隻是一個私生子,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長大。”
蘇蔓心神一震,不,她不能讓孩子受苦。
厲鵬程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小蔓,讓我照顧你,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