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南延在病房裏陪伴了嚴雪三天。
三天前的晚上,嚴雪終於被醫生從手術裏給推了出來,季南延一直懸著的焦躁不安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不想放任嚴雪一個人呆著,所以就幹脆在病房裏一直守著嚴雪。
“少爺,你的電話又響了。”
季南延在醫院的這幾天一直是劉媽來給季南延送飯送換洗的衣物,這天她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季南延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又在震動,於是就開口說道。
季南延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隨口問道:“是誰的電話?”
劉媽走過去把飯菜放下,瞥了一眼季南延的手機屏幕,看見是淩裕,就說道:“是淩裕,夫人的朋友。”
季南延聞言就皺起了眉頭。
淩裕是他的大學同學,原本他們的交情很是不錯,但是在淩裕認識了安夏之後,就跟個跟屁蟲一樣的天天跟在安夏的屁股後頭,季南延也說不出自己當初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想法,反正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他跟淩裕的聯係就少了。
“不用管他。”季南延冷聲說道。
他在醫院的這麼多天,其實手機鈴聲就一直沒有斷過,每一次都是淩裕,季南延覺得不耐煩的同時也有一種不知名的暴躁。
他知道淩裕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麼,安夏在和他結婚之後還和淩裕有些聯係,安夏已經進了監獄,淩裕肯定是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就想要來給安夏求情。
嗬。
他是要以什麼身份給安夏求情?
簡直是自作多情。
劉媽給季南延掛斷了電話,然而電話才掛掉沒多久,淩裕就又打過來了,季南延隻覺得不耐煩,走過去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一個星期之後。
嚴雪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隻要好好修養就沒事了,季南延也終於得空回家了。
回到別墅裏,季南延看著冷冷清清的別墅,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忽然升起了一抹煩躁,原本很多天都沒有睡好的他竟然陡然就失去了睡意,一反常態的直接從別墅裏離開了。
開著車漫無目的在路上晃蕩著,等到季南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竟然把開到了和安夏第一次見麵的海邊。
他打開了車門下車,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想著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女孩那甜美的笑容,季南延的心裏竟然有點些微的恍惚。
這一刻,季南延竟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念安夏。
她的臉,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映入了他的腦海。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季南延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一看手機發現竟然還是淩裕,季南延頓時就有點不耐煩。
不過想到自己要是掛掉淩裕還會打過來,季南延索性就直接接通了電話。
“喲,季南延,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季南延皺眉:“如果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想知道我死沒死,那你現在顯然知道了。”
淩裕冷笑了一聲:“嗬,也是,你現在高興了嗎?”
季南延聽不懂淩裕是什麼意思,皺眉問道:“你別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打電話什麼事?快說不然我掛了。”
淩裕大笑了一聲:“哈!你掛啊,反正你最厲害的不就是不接人電話嗎?你前麵都幹嘛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季南延覺得淩裕是在無理取鬧,頓時就要去掛電話,淩裕卻仿佛已經說夠了一般的直接說道:“我在墓園,你過來一趟吧。”
說完淩裕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季南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淩裕好好的讓他去墓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