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夏神色木然的起身,仿佛行屍走肉一般的收拾了自己,把剛才裝好的袋子拿上,就如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慢吞吞的跟在了季南延的身後。
她現在渾身都痛,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哪裏疼。
她沒有想到季南延竟然會這樣瘋狂,完全不顧她這一段日子身體的虛弱,她不久前身體才開了兩次刀,昨晚又是一次手術。
可是他卻是那麼喪心病狂的竟然就強要了她。
安夏心如死灰。
季南延真的是沒有把她當做是他的妻子,他從頭至尾都隻是把她當做一個玩物。
從來隻有他說不的份,她一旦說了不,季南延就會翻臉。
嗬。
安夏自嘲的笑了笑。
她對於季南延,已經是絕望了。
坐上了季南延的車,一路兩人都是沉默。
季南延沒有要跟安夏說話的興趣,安夏也沒有從前那種即使季南延不理她她一個人也可以說上大半天的熱情了。
兩人到家,開門的第一眼,安夏就看見了坐在客廳裏,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衣服的嚴雪。
安夏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身邊的季南延已經快步走了過去,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緊緊的披在了嚴雪的身上,無比心痛的問道:“你怎麼下來了?怎麼不在自己的房間裏好好休息啊?還有,怎麼也不多穿一件衣服啊?”
麵對他一連串的責問,嚴雪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我......我隻是想要等你回來。”
季南延看著嚴雪有些蒼白的臉,頓時就心疼極了,也不說什麼,直接伸手把嚴雪給抱了起來,看也沒有看站在門口的安夏一眼就直接上樓去了。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安夏隻覺得這個曾經她也住了不少日子的家變的十分的陌生。
看季南延和嚴雪的樣子,好像她才是這個家裏的外人一般。
劉媽從廚房裏出來,看見安夏還站在門口,頓時過去給安夏拿了鞋子:“少爺說是為了可以方便更好的照顧才將嚴小姐接到家裏來的。”
安夏點了點頭,換上了劉媽遞過來的鞋子之後輕聲道:“謝謝。”
劉媽溫和的笑了笑:“夫人身子可好點了嗎?”
好?
安夏自嘲的笑了笑,昨天才做的手術今天就出院了,身體能好嗎?
“我有點累了。”安夏轉移話題說道。
劉媽笑了笑:“好,來,我幫小姐提東西,小姐跟我來,我帶你去房間。”
安夏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劉媽要帶她去房間,不過卻也沒有問,直接跟在了劉媽的身後上了樓。
走到了她的房間的時候她聽見從房間裏傳來了嚴雪的聲音,安夏一愣,下意識的問道:“她怎麼在我的房間裏?”
劉媽有些尷尬,不過卻還是實話實說了:“嚴小姐說喜歡這間房,少爺就讓我收拾出來給嚴小姐住了。”
安夏垂下了目光,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跟在了劉媽的身後朝著走廊盡頭的小房間裏走了過去。
這間房是曾經的雜物間,安夏的東西現在被淩亂的丟在了房間裏麵,劉媽有些心疼的看著安夏說道:“時間有點不夠,我隻來得及收拾出來一張床,夫人您將就著先睡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