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雲蘇見目的達成,這才站起來,順勢朝著方朵餘身上踢了兩腳,“別以為柏寒願意睡你,你就覺著自己可以耍大小姐脾氣。你在柏寒的眼裏,不過是方婉琰的替代品,如果沒有這張臉,你連這張床都爬不上去!”
將藥硬吞了下去,方朵餘不住的咳嗽,仿佛要將剛才吞下去的避孕藥給吐出來。
“方朵餘,我勸你學乖一點,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柏寒不會讓你懷上他的孩子,也不會讓你永遠霸占著柏太太的位置!”
方朵餘紅著眼看著沈雲蘇,冷冷地說,“我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有這張臉,就可以輕輕鬆鬆得到柏太太名頭。而你呢?費盡心思都沒有爬上這個位置,難道不可笑?”
“那又怎樣?柏寒現在聽我的話,你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整天陪在他身邊的可是我!”沈雲蘇冷冷地看著方朵餘,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即便你占著柏寒妻子的名分,他連孩子都不願意給你!”
說著又緩緩的蹲下來,捏著方朵餘的下巴,眼裏冒著凶狠的光,“你說,若是你這張臉毀了,柏寒還會要你嗎?”
方朵餘沒有理會她,沈雲蘇得意的笑著,嘲弄了方朵餘好一會兒才揚長離去。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方朵餘隻覺著胃裏翻騰得厲害。
手腳並用的爬到洗手間,將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吐到最後隻有酸水。
虛脫的方朵餘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手機鈴聲大作。
強撐著出去找到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方朵餘將手機關機了。
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放下來,外麵就響起了砸門的聲音,伴隨著砸門聲還有人在外麵叫囂。
方朵餘唯一感激柏寒的,就是他沒有將家裏的鑰匙給謝靈均。
謝靈均是方朵餘的生母,柏寒的嶽母。
自從失去了丈夫和最喜愛的大女兒,謝靈均就一心撲在工作上,公司是越做越大。每年方婉琰和方伯庸忌日的這天,謝靈均都會來這裏,對方朵餘一番拳打腳踢之後才會離去。
方朵餘躺在房間的地板上,身體上的疼痛已經掩蓋了外麵的吵鬧聲,意識漸漸地模糊,她躺在地板上暈了過去。
鮮紅的血從她睡裙下蔓延開來,而她早已經沒了意識。
再次恢複意識是在醫院的病床上,鼻子裏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
“你醒了?”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絲毫不像柏寒那樣冷言冷語,這讓方朵餘心裏一暖。
身體比昏迷之前更加疼痛了,腦袋也疼得厲害,穿著白大褂的穆清和忙摁住了想要坐起來的方朵餘,“身體太虛弱了,還是躺一會兒吧。”
“穆......”
“對,我是清和。”穆清和淺笑著,那笑容像是帶著溫度,讓人挪不開眼,“現在感覺怎麼樣?”
“痛。”
“身體上是些皮外傷,隻是肚子裏......幸好送來的及時,才沒有生命危險。”穆清和說到這裏,頓了頓又低聲說,“你怎麼又傷成這樣?”
方朵餘勉強笑了笑,並沒有作答,穆清和歎了一口氣,低聲說,“你這樣多讓人心疼......”
“還有力氣勾三搭四,看來也沒有怎樣。”冷嘲熱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讓方朵餘的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