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前一周去婚檢,丈夫江辭雲因目睹孕婦難產去世,患上應激障礙。
他害怕失去我,堅持要丁克,為安撫他情緒,我隱下了懷孕消息。
不料他竟偷偷給我下藥,害我流產。
病危通知下了三次,我才脫險。
醒來時,醫生半慶幸半羨慕地說:
“你老公在手術室窗台外坐了一天,我真怕沒救回你,一屍三命。”
所有人都覺得江辭雲愛慘了我,我也曾這樣以為。
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家,無意聽到他與別人的談話。
“江總,夫人要是知道你根本沒有得病......”
“是我對不起小寧,名分我給不起,隻能讓她的孩子成為我唯一的繼承人。”
“至於阿酒,她是出了名的妹控,小寧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我沒哭沒鬧,隻是淋了一場雨,而後撥通死對頭電話:
“三天後,我缺個新郎,來嗎?”
“來!”
......
“明天我就回國,你要是敢反悔就死定了。”
“婚後,我不生孩子。”
“我現在就去結紮!等我,阿酒!”
電話剛掛斷,江辭雲就拉開車門。
見我渾身濕透,他立刻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和誰打電話呢?怎麼淋成這樣,也不知道躲。”
以前他最喜歡在衣服上熏檀香,說是成功人士標配。
最近卻讓阿姨把洗衣液都換成無味的,還要求衣服至少曬兩天。
我本有些不解,如今倒是懂了,他這是體貼孕婦嗅覺敏感。
“客戶。”
我敷衍回了一句,正想下車,卻被他攔住。
“你回來正好,一起去接小寧。”
“她懷孕了,身邊不能沒人,我已經讓她收拾行李搬來我們家住。”
話音未落,江辭雲已坐上後座,視線落在手機上。
以往桑寧避開我,直接聯係江辭雲,我都會打趣說姐姐不如姐夫親。
可這一次,我隻是拿起包下車,淡淡一笑:
“你去吧,我上樓換衣服。”
江辭雲愣了一下,終於抬頭看我。
“阿酒,我問過醫生了,小產就是做個小月子,隻要好好休息,就能和以前一樣了。”
我扯了扯唇:“嗯!”
今天上午,他說有急事沒陪我去複查。
檢查報告出來,醫生表示,絕育藥效雖被寶寶帶走大半,但因就醫太晚,仍影響了健康。
以後我不僅懷孕幾率極低,體質也會比以前差很多。
見我情緒不高,他皺了皺眉,正欲試探我的體溫。
此時,他的手機響起。
通話背景是他與桑寧的合照。
桑寧抱怨:“姐夫,你怎麼還沒來,今天風好大,好冷。”
男人隻回了句“馬上”,便匆匆收手上車,甚至沒發現自己撞到我。
也沒注意到我肩上的外套滑落,正好掉進車輪下。
那是我和江辭雲剛在一起時,花了兩個月笨手笨腳織成的生日禮物。
至今我都記得,40度高溫天,他想都沒想就披上線衣,還一連穿了三天不肯脫。
最後還是我看不下去,硬逼著他換。
江辭雲這人一向挑剔,衣服非固定牌子不穿,同一件衣服穿三次就丟。
可那件針腳歪歪扭扭的線衣,他每次穿完都親手洗晾。
哪怕七年過去,外套袖口早已起毛,他仍時不時翻出來穿。
直到聽不到發動機轟鳴聲,我才彎腰撿起地上外套,指尖在汙泥處微微停頓,然後毫不猶豫丟進垃圾桶。
上樓洗澡時,我眼前一黑,險些摔倒。
隨便衝了幾下,就裹著浴巾走到廚房,剛倒了杯水想喝。
“怎麼又喝冷水。”
突然間,水杯被抽走,我整個人被猛地扯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下一秒,江辭雲彎腰與我頭碰頭,“阿酒,你好像發燒了。”
他精致的眉眼裏,帶著隱藏不住的擔憂。
我呼吸一窒,突然很想問他,為什麼這麼愛我,卻能和我妹上床。
“啊,我什麼都沒看到!姐夫,要不然我還是走吧,我......”
桑寧捂著那張與我有九分相似的臉,滿臉無措地站在那裏。
江辭雲身子一僵,下意識放開我,走到桑寧身邊,揉了揉她的頭。
“別鬧,我和你姐什麼事都沒有,我帶你去客房。”
說完,他輕咳一聲,又補充道:
“阿酒,小寧在家這段時間你注意下衣著,別帶壞小孩子。”
我嗤笑出聲:“一個懷了孩子卻不知道爹是誰的小孩,是我在家圍個浴巾喝水,就能帶壞的?”
桑寧立刻紅了眼,雙手死死捏著白色裙擺。
江辭雲麵色一沉,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不也是未婚先孕,有什麼臉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