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接回豪門認親,穿香奈兒的親媽卻嫌我一身土腥味。
她讓我跪著刷地縫,背不出弟子規就把剩菜倒進盆裏讓我趴著吃。
假千金故意從樓梯上摔下去,栽贓我推她。
因此我被親爹扇了三個耳光。
我疼得說不出話,眼淚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管家送藥時,我腦中卻突然響起他憤怒的聲音。
【混蛋!敢打我妹妹!】
等等,他叫我什麼?
1
我滿懷期待地站在顧家別墅門口。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把我從鄉下接來。
車上的人說,我是顧家失散了十八年的親生女兒。
大門緩緩打開。
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站在裏麵,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閃得我眼睛疼。
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韓素梅。
她上下掃了我三遍,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你就是寧晚星?”
她的聲音又冷又硬,像是淬了冰。
“鄉下再窮,也不至於穿成這樣吧?”
她指著我洗得發白的帆布鞋。
“這鞋底的泥,可別弄臟了我們家八十萬一塊的地磚。”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透不過氣。
我剛想解釋這已經是我最好的一身衣服。
一個穿著高定公主裙的女孩從她身後跑了出來。
裙擺上的碎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故意在我麵前轉了個圈,裙擺像盛開的白蓮花。
“媽,姐姐剛從鄉下來,什麼都不懂,您就別怪她了。”
她說著,還朝我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一個中年男人從客廳走過來,手裏拿著一份財經報紙。
他從頭到尾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坐到沙發上,嘩啦一聲翻了一頁報紙。
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顧誌遠。
韓素梅一把將女孩拉到身邊,滿眼寵溺。
“雨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你看她那副窮酸樣,一股子土腥味,哪裏配做你的姐姐。”
我局促地站在原地,兩隻手緊緊地攥著衣角。
我試著融入他們。
“爸,媽......”
我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沒有人理我。
他們一家三口自顧自地討論著顧雨柔的生日。
“雨柔,明天就是你十八歲生日了,爸爸給你準備了禮物。”
顧誌遠終於放下了報紙,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城東新開的珠寶店有條‘海洋之心’項鏈,標價五十萬,爸爸已經給你訂下了。”
顧雨柔眼睛一亮,開心地跳起來,抱著顧誌ย的胳膊撒嬌。
“謝謝爸爸!您對我最好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溫馨的畫麵裏,我像一個多餘的錯誤。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他很高,很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但表情很冷。
“先生,夫人,小姐的房間準備好了。”
韓素梅不耐煩地揮揮手,像是驅趕一隻蒼蠅。
“慕晨,快帶她過去,別讓她在這兒礙眼。”
我跟著叫慕晨的管家往樓上走。
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我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一個清晰的聲音在我腦子裏響起。
【她終於回來了......我等了這麼久。】
我猛地回頭看向寧慕晨。
他扶了我一下,表情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小姐,小心台階。”
晚餐時間到了。
長長的紅木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像電視裏的宮廷盛宴。
而我被安排在離主位最遠的角落。
我的麵前,隻有一碗冷掉的白飯和一碟蔫了吧唧的鹹菜。
顧雨柔的麵前卻擺著一份專門請法國大廚做的鵝肝,香氣撲鼻。
我餓得肚子咕咕叫,看著桌子中間那個漂亮的提拉米蘇蛋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我鼓起勇氣,小聲地問。
“我能......吃一塊蛋糕嗎?”
韓素梅立刻把手裏的銀質刀叉重重地拍在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嗎?”
“一點規矩都不懂的鄉下野丫頭!”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這時,我的腦子裏又響起了那個冰冷的聲音。
【這個毒婦!】
我偷偷抬眼看向寧慕晨,他正低著頭站在一旁,看不清表情。
晚上,我被安排在一個由儲藏室改裝的小房間裏。
房間裏隻有一張吱呀作響的硬板床,和一股發黴的味道。
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這就是我朝思暮想了十八年的家嗎?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是寧慕晨。
他端著一杯熱牛奶和一塊切好的提拉米蘇蛋糕走了進來。
他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還留下了一卷創可貼。
他指了指我下午搬行李時被劃破的手指。
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我捧著溫熱的牛奶,心裏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2
第二天早上,顧雨柔換了一身嶄新的校服,特意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姐姐,以後我們就是親姐妹了,你可要多關照我哦。”
她嘴上說著親熱的話,眼神裏卻充滿了警告和敵意。
“不過你最好識相點,別想著搶走我的位置,這個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沒理她,默默地端起桌上的小米粥。
剛喝了一口,顧雨柔突然“哎呀”一聲,像是沒站穩,直直地朝我撞了過來。
她手裏的那碗滾燙的粥,一滴不漏地全都潑在了我的胳膊上。
火燒火燎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我疼得慘叫出聲。
胳膊上迅速紅了一大片,還起了幾個水泡。
韓素梅聞聲從廚房趕來,看都沒看我被燙傷的胳膊。
反而一把搶過顧雨柔手裏的空碗,心疼地檢查她的手。
“雨柔,你有沒有被燙到?”
然後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走個路都能被人撞到!”
“還不快滾去跟雨柔道歉!”
顧雨柔在一旁假惺惺地擠出幾滴眼淚。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腳滑了。”
我疼得說不出話,隻能死死地咬著嘴唇。
下午放學,我們一起下樓。
走到二樓的樓梯拐角,顧雨柔突然拉住我,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恨你。”
說完,她在我驚恐的目光中,大叫一聲,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立刻放聲大哭,哭聲淒慘無比。
“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演技簡直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
顧誌遠正好從書房出來,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顧雨柔,瞬間怒火中燒。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衝到我麵前。
“啪!啪!啪!”
他毫不留情地甩了我三個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惡毒的東西!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害!”
我的臉被打得又紅又腫,嘴角滲出了血,腦袋裏嗡嗡作響。
管家寧慕晨憤怒的心聲在我腦海裏炸開。
【混蛋!敢打我妹妹!】
妹妹?
他第二次這麼說了。
我被打懵了,愣愣地看著他。
我被顧誌遠懲罰,跪在院子裏鋪滿鵝卵石的地上,反省三個小時。
太陽火辣辣地炙烤著大地,我的膝蓋像是跪在燒紅的鐵板上,疼得鑽心。
顧雨柔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她穿著一雙帶跟的小皮鞋,彎下腰,用鞋跟,狠狠地踩在我的手指上,還來回碾了碾。
“寧晚星,我警告你,離我爸媽遠一點,他們是我的。”
十指連心的劇痛讓我差點當場暈過去。
她還不解氣,端來一杯冰水,從我的頭頂澆了下去。
“看你熱的滿頭大汗,我幫你降降溫。”
等所有人都走了,寧慕晨才悄悄走過來,塞給我一管燙傷膏和一管活血化瘀的藥膏。
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神裏滿是心疼和壓抑的憤怒。
腦海裏又響起他的聲音。
【忍住,哥哥會保護你的。】
哥哥?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叫我妹妹?
晚上,顧雨柔又跑到我的房間來耀武揚威。
“別指望任何人能幫你,在這個家,我說了算。”
她說完,滿意地看著我蒼白絕望的臉,像個驕傲的公主一樣,揚長而去。
3
韓素梅說我身上的野性太重,必須好好打磨。
她扔給我一把舊牙刷,讓我跪在地上,把別墅三層樓,上千塊地磚的縫隙全都刷幹淨。
“刷不幹淨,今天就別想吃飯。”
我跪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一點一點地刷著。
刷了半天,韓素梅穿著拖鞋走過來,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在地縫裏一劃。
白手套上沾了一點點灰。
她臉色一沉,一腳踢翻了我身邊的水桶。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全部給我重刷!”
她還從書房找來一本厚厚的《弟子規》,讓我全文背誦。
我背不出來,她就把所有下人吃剩的飯菜全都倒進一個不鏽鋼盆裏,扔到我麵前。
“吃吧,這是你應得的。”
那盆東西散發著一股餿味,跟喂豬的沒什麼兩樣。
我紅著眼睛瞪著她,一把將盆推開。
“我不是狗!”
韓素梅被我的反抗徹底激怒了,她衝上來就對著我的臉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客廳裏回響。
她像瘋了一樣,連著扇了我十幾個耳光,直到她自己打累了,手都打紅了才停下。
“還敢頂嘴?我看你是皮癢了,沒被教訓夠!”
我的臉腫得像發麵饅頭,嘴角全是血。
晚上,她又想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法子。
她強迫我給顧雨柔洗腳按摩。
“你要學會怎麼服侍真正的千金小姐,這是你的本分。”
顧雨柔高高在上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進口水果,一邊享受著我的服務。
她還故意把腳上的水踢到我臉上。
“喂,你沒吃飯嗎?用力點!”
管家寧慕晨端著果盤路過。
他的心聲像壓抑的火山在我腦中咆哮。
【這個毒婦!我一定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