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聯姻發布會上,未婚夫當眾拿出和許昕的結婚證。
他對著所有人說我強勢無趣不配做當家主母。
就在這時,對手公司總裁程梟向我求婚,承諾助我家族企業。
我如墜冰窟,又似抓住救命稻草。
懷孕七月,我座駕意外失控。
程梟親自協調醫療資源,孩子卻搶救無效,我子宮受創嚴重。
他表現痛不欲生,斥責安保不力,要將他所有股份轉給我作為補償。
六年後,我卻聽到一份錄音:
“程總,您為許昕,策劃車禍奪取秦渺的孩子,讓她以為孩子夭折,良心何安?”
“昕昕不能生育,這是我能給她的最好禮物。”
“可惜不是男孩,否則更能助她繼承家業。”
【叮!惡女複仇係統激活!】
1
“今天,我傅清遠,要在這裏宣布一個重要的決定。”
我站在台上,穿著秦氏專門為我定製的純白禮服,挽著他的手臂。
我以為他要說的是我們的婚期。
傅清遠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個紅本本。
不是訂婚協議。
是結婚證。
他高高舉起,對著台下幾百位投資人和記者。
“我已經和許昕小姐,正式領證結婚。”
閃光燈像瘋了一樣爆開,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
“秦渺小姐雖然是秦氏的繼承人,但她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強勢又無趣。”
“我的傅氏,需要一位溫柔賢惠的當家主母。”
“而許昕,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身後的大屏幕上,秦氏集團的股價應聲而跌,一條刺眼的綠色直線,筆直地墜向穀底。
我成了全城最大的商業笑話。
“秦渺小姐,請問你對此有何感想?”
“傅總,您這麼做,是否意味著傅氏和秦氏的合作將全麵終止?”
麥克風和鏡頭懟到了我的臉上。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貴賓席裏站起一個人。
是程梟。
梟龍集團的總裁,我生意場上最強勁的對手。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台,從傅清遠手裏奪過話筒。
“傅總的眼光,實在不敢恭維。”
“秦渺小姐這樣的女人,是商界明珠,不是你傅家後院的花瓶。”
“你配不上她。”
程梟轉過身,深邃的眼睛看著我。
“秦渺,你值得更好的。”
他單膝跪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絲絨盒子。
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璀璨的鑽戒。
“我程梟,願以梟龍集團的全部身家做聘禮,助秦氏渡過難關。”
“你願意,嫁給我嗎?”
全場掌聲雷動,比剛才傅清遠宣布婚訊時還要熱烈。
我看向台下。
許昕坐在那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仿佛在看一出她親手導演的好戲。
傅清遠臉色鐵青。
程梟舉著戒指,眼神真摯又熱切。
我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我別無選擇。
“我願意。”
我的聲音很輕,卻通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會場。
程梟的臉上綻放出笑容,他把戒指套在我的手上,然後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程梟的女人,誰都不能再欺負你。”
我的心裏,說不清是感激,還是依賴。
2
“秦總,程總的玫瑰花又到了。”
秘書抱著一大捧鮮紅的玫瑰走進我的辦公室。
整整九十九朵,每天早上準時送到。
公司上下的員工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
“哇,程總也太浪漫了吧。”
“就是啊,秦總真是好福氣,甩了那個渣男,找到了更好的。”
程梟不僅送花。
周末他會陪我逛一整天的街。
我試穿的每一件衣服,他都會給出最真誠的讚美。
“我老婆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
他會耐心地坐在沙發上等我,眼裏沒有一絲不耐煩。
不像傅清遠,陪我逛街超過半小時就會開始看手表。
很快,我懷孕了。
程梟更是把我當成了稀世珍寶。
他親自下廚給我煲湯,說是外麵的東西不幹淨。
有一次,他的手被滾燙的湯鍋燙出了一串水泡。
我心疼地給他上藥,他卻笑著說。
“隻要能讓我老婆和寶寶吃好,這點小傷算什麼。”
他在公司的高層會議上,毫不吝嗇地誇獎我。
“這個季度的方案,渺渺的眼光非常獨到,為公司規避了很大的風險。”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我在下屬麵前掙足了麵子,所有人都說程總是“寵妻狂魔”。
他看著我日漸操勞,主動提出。
“老婆,你現在懷著孕,公司的事情太累了,交給我吧。”
“你就安心在家養胎,我保證把我們的秦氏打理得井井有條。”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把公司所有的印章和權限都交給了他。
我開始每天在朋友圈更新我的幸福日常。
今天老公給我做了愛心早餐。
明天老公陪我去做產檢。
後天老公又給我買了限量款的包包。
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終於找到了我的真命天子。
我不知道。
每一個我沉睡的深夜,程梟都會走到陽台上,撥通一個號碼。
“昕昕,你放心。”
“秦渺那個蠢女人,已經把秦氏的控製權都給我了。”
“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我們的計劃,很快就能實現了。”
我完全沉浸在被他編織的愛情幻夢裏,對他背後所做的一切,毫無察覺。
3
“老婆,這是我給你買的新車,全球限量款,安全係數最高。”
程梟把一把精致的車鑰匙放在我手裏。
我開著這輛所謂的“最安全”的豪車,去醫院做七個月的產檢。
陽光很好,我甚至還在哼著歌,想著肚子裏寶寶的模樣。
在一個下坡的拐彎處,我習慣性地踩下刹車。
腳下一空。
刹車踏板直直地陷了下去。
車子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失控地撞向路邊的護欄。
“砰”的一聲巨響。
世界天旋地轉。
我最後看到的,是擋風玻璃上瞬間蔓延開的蛛網裂痕,和身下湧出的溫熱液體。
當我再次恢複意識,第一眼看到的是程梟的臉。
他抱著滿身是血的我,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渺渺!渺渺你醒醒!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給你買這輛車!”
他哭得像個孩子,撕心裂肺。
在醫院急救室外,他比任何人都著急。
他抓住主刀醫生的領子,眼睛通紅地嘶吼。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回我的孩子!我的老婆和孩子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醫院陪葬!”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
程梟就在手術室外的走廊裏來來回回地踱步,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牆上,把指關節都砸出了血。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醫護人員,都被他的深情感動了。
手術結束後,我被推回了病房。
程梟抱著一個用白色繈褓包裹的小小包裹,走到我的病床前。
他的眼睛又紅又腫,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渺渺......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醫生說......是個女孩兒......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
他哭得泣不成聲,把那個冰冷的小包裹放在我的枕邊。
我陷入了昏迷。
在昏昏沉沉之間,我好像聽到程梟在打電話。
他的聲音很低,很急。
“一切按計劃執行。”
我以為,他是在安排我們可憐女兒的後事。
程梟守了我整整三天三夜,寸步不離。
他眼睛裏的紅血絲越來越多,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所有人都說,秦渺真是嫁對人了。
實際上。
我們那個“沒來得及看世界一眼”的女兒,已經被程梟的人,連夜送到了許昕的身邊。
這場車禍,從頭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完美悲劇。
4
車禍之後,我大傷元氣,身體一直很虛弱。
程梟對我更加體貼入微。
但他開始頻繁地出差。
“老婆,公司在海外有個新項目,我必須親自去談。”
“你在家要好好吃飯,等我回來。”
我信以為真,在家精心準備他愛吃的飯菜,等他回家。
可他每次回來,都隻是應付地吃幾口。
“今天在飛機上吃過了,沒什麼胃口。”
“工作太累了,我想先睡會兒。”
他的手機總是響個不停,有時候半夜還會接到緊急電話。
我問他是什麼事。
他總是溫柔地摸著我的頭說。
“公司的一些緊急事務,說了你也不懂,別操心了,有老公在呢。”
我想重新回到公司工作,幫他分擔一些。
他卻用不容置喙的語氣拒絕了。
“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不能勞累。”
“公司有我,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秦氏,已經被他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洗錢工具。
每一筆從海外流入的黑錢,都在秦氏的賬目上過一遍,然後變得幹幹淨淨。
而表麵上,公司的財報一切正常,甚至盈利還在逐年增長。
我徹底成了一個被圈養在金絲籠裏的家庭主婦。
每天的生活就是插花,烹飪,做SPA。
然後等著我的好老公回家。
鄰居的太太們每次見到我,都羨慕得不得了。
“程太太,你真是好命啊,老公這麼能幹,又這麼疼你。”
“不像我們家那個死鬼,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麵鬼混。”
我微笑著接受她們的恭維,以為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偶爾,我也會覺得哪裏不對勁。
為什麼程梟出差的頻率越來越高?
為什麼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為什麼他身上的香水味,總是在變化?
但每次我剛想開口問,就會被他溫柔的攻勢和昂貴的禮物堵住嘴。
“老婆,這是我特意從法國給你拍回來的項鏈,喜歡嗎?”
“老婆,我們下個月去馬爾代夫度假好不好?”
我所有的疑慮,都在他精心營造的愛意中,煙消雲散。
5
程梟有一個私人書房,裏麵收藏了很多古董。
他從來不讓我進去,說裏麵的東西很貴重,怕我碰壞了。
那天,他出門急,書房的門忘了鎖。
我進去幫他打掃衛生,擦拭他那些寶貝古董。
當我擦到一個半人高的落地鐘時,手肘不小心碰到了鐘擺。
“哢噠”一聲。
落地鐘的側麵彈開了一個小小的暗格。
裏麵放著一個黑色的,像U盤一樣的東西。
我好奇地拿起來,發現那是一個小型的錄音設備。
我按下了播放鍵。
裏麵立刻傳出了程梟和另一個男人的對話。
是他的一個心腹手下。
“程總,都安排好了,刹車係統已經動過手腳,保證在那個下坡路段失靈。”
“醫生那邊也打點好了,會出具一份死胎證明。”
“許昕小姐那邊已經準備就緒,孩子一生下來,就會立刻送過去。”
然後是程梟的聲音,冷得像冰。
“幹得不錯。”
“記住,手腳幹淨點,別留下任何痕跡。”
“那個蠢女人,到現在還以為我真的愛她,以為孩子真的死了。”
“她這輩子都別想知道真相。”
錄音裏,程梟甚至還笑了一聲。
他說許昕天生不能生育,他不能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受這種委屈。
所以,我的孩子,就必須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我的孩子,要被送去給另一個女人,叫她媽媽。
【叮!檢測到宿主遭受終極背叛!】
【惡女複仇係統正式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