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廳新來的學徒是個綠茶小白花。
我爸對堅果過敏,她卻在無麩質麵粉裏摻了滿滿的杏仁粉。
爸爸當場就因為過敏性休克,死在了生日宴上。
沒等我發作,蘇倩倩就紅著眼圈,搶先博取同情:
“白姐,對不起,人家隻是覺得加點杏仁粉會更香濃嘛……”
我的未婚夫也護著她:“你爸自己有毛病,一口東西都受不住,關倩倩什麼事?”
我氣到崩潰,與他爭執時,被他失手推向滾燙的烤箱,全身大麵積燒傷。
蘇倩倩假惺惺地來照顧我,說要為我塗抹她親手調製的燙傷膏。
可那藥膏裏,摻了腐蝕性的濃縮檸檬汁。
第二天,我因創口糜爛,感染敗血症死在病床上。
臨死前,我聽見她撲進未婚夫懷裏哭:
“都怪我,要不是我配錯了藥膏,白姐也不會出事。”
未婚夫卻溫柔地拍著她的背:
“傻瓜,燒傷感染本來就危險。別多想了,和你沒關係。”
因為未婚夫的打點,我和爸爸的死因都被定義為意外。
再睜眼,我回到了我爸生日那天。
……
“白姐,我看後廚忙不過來,就想幫幫忙,這批無麩質麵粉我已經處理好啦。”
蘇倩倩捧著一袋麵粉,臉上是天真無害的笑容。
就是這袋麵粉,前世要了我爸的命。
我死死盯著她,重生的衝擊讓我幾乎站不穩。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也是蘇倩倩來餐廳的第一天。
我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袋子,湊到鼻尖聞了聞。
杏仁特有的甜膩香氣,瞬間鑽入鼻腔。
我厲聲嗬止:“誰讓你動這些的?你的職責是切配,不是處理主料!”
蘇倩倩見我發火,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就被委屈取代。
“白姐,我……我就是好心幫忙,難道還幫錯了嗎?”
我將那袋麵粉狠狠砸在她腳邊,白色粉末炸開,彌漫在空氣裏。
“我爸對堅果過過敏,你往無麩質麵粉裏摻杏仁粉,是想他死嗎?”
蘇倩倩無辜地眨著大眼睛,說法和前世一模一樣。
“白姐,對不起,人家隻是覺得加點杏仁粉會更香濃嘛……”
我氣笑了,懶得跟她廢話,轉頭對副廚老張說:“老張,我爸今晚的生日麵,要是用了這袋粉,後果你來承擔。”
老張是餐廳的元老,最清楚我爸的身體狀況,一聽這話,臉都白了。
“白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不相幹的人碰這些關鍵食材的!”
蘇倩倩眼眶立刻紅了,淚珠要掉不掉。
“老張,我好心幫你,你怎麼能和白姐一起欺負我?”
“學徒本來就辛苦,現在還要遭受無妄之災嗎?”
她哭得梨花帶雨,引得幾個路過的服務員都投來同情的目光。
這時,我的未婚夫陸澤正好從辦公室出來。
他看到這一幕,立刻皺起眉,不悅地質問我:“白清,你幹嘛當眾為難一個小女生??”
蘇倩倩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躲到他身後。
我爸也從包廂裏出來,看到陸澤,連忙解釋:“小陸啊,是這個姑娘差點弄錯了食材,你也知道我的身體知道我堅果過敏,不能亂吃的。”
“叔叔,一點小事而已,何必揪著不放。”
陸澤語氣生硬,對我爸沒有絲毫尊重。
蘇倩倩更是帶著哭腔鞠躬:“都是我不好,白姐你別生氣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旁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新來的小姑娘真可憐,一來就被欺負。”
“是啊,主廚也太凶了,陸總都向著那姑娘呢。”
聽著這些話,我不怒反笑:“陸澤,既然你這麼心疼她,那以後她就歸你管,出了事你負責。”
陸澤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可以,但你今天讓她這麼難堪,必須道歉。”
我翻了個白眼,扶著我爸回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