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武當山,掃了十年山門,修了十年道心。
直到宋氏集團的人找到我,說我是宋氏流落在外19年的真千金。
要接我回江城認祖歸宗。
臨行那天,師父找到我,憂心忡忡。
“小淇啊,山下的世界,人心險惡。”
“江城宋氏雖是頂級豪門,但根基不正,靠著許多灰色產業起家,手上沾滿了血腥。”
“尤其是那個頂替了你身份的假千金宋巧顏,聽說她最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
“為師怕你此去,會吃大虧……”
我反握住他的手,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師父放心,徒兒省得。”
“此番下山,斬斷塵緣後,我自會回來,繼承您的道觀,侍奉您老人家終老。”
說完,我轉身上了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在師父擔憂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其實,我一直沒忍心告訴老頭。
師祖留下的那卷他參悟了大半輩子都沒能入門的《真武天書》。
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修煉圓滿了。
……
宋家的別墅如同宮殿。
進門後,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家裏的擺設。
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主位上傳來。
“站住。”
是我的親生母親。
她用一種審視貨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眉頭緊鎖。
“鄉下長大的野丫頭,果然一點規矩都不懂。”
“既然回了宋家,第一件事,就是給我學好規矩。”
“在那裏給我站好了!”
我修道十年,站樁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
聽到她的話,我筆直地站著,身如青鬆,紋絲不動。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依舊氣定神閑,連呼吸都沒有一絲紊亂。
哥哥本來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此時,他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他主動開口對我說了第一句話:
“你叫宋鈺淇是吧?你這些年,都在外麵當道姑?”
我眼觀鼻,鼻觀心,淡淡地糾正他:“那叫坤道。”
就在此時,樓上一個傭人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下來,聲音裏帶著哭腔。
“少爺!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她……她好像自殺了!”
“我們在門口怎麼叫,她都不開門!”
我的母親瞬間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她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和心疼。
她幾步衝到我的麵前,想都沒想。
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了過來。
“你這個惡毒的小東西!你才剛回來,就要逼死你的姐姐嗎?”
我冷靜地後發先至,一把抓住了她揮下的手腕。
她的手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我另一隻手迅速掐指一算,然後對她說:
“你不要慌,我算過了,今天家裏不會死人。”
媽媽和哥哥哪裏還聽得進我的話。
他們瘋了一樣衝上了二樓。
等我慢悠悠地走上去時,那個假千金宋巧顏,已經“悠悠轉醒”了。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麵色蒼白,我見猶憐。
“媽,哥,對不起,我最近太累了,吃了兩片安眠藥,睡得太沉了,讓你們擔心了。”
她又將目光轉向了我,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位就是妹妹吧?在那種窮鄉僻壤的鄉下地方待了這麼多年,真是受苦了。”
說著,她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條由黑曜石和血玉串成的璀璨無比的項鏈,遞給了我。
“妹妹,初次見麵,這是姐姐給你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