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男友得了絕症,醫生說他活不過三個月。
一個神秘的算命先生告訴我,有一個古老的儀式可以“換命”。
隻要找到三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在我男友生日那天,用她們的生命獻祭,他就能活下來。
我瘋了一樣找到了她們:一個是被家暴的妻子,一個是欠下巨額賭債的賭徒,一個是備受校園霸淩折磨的女孩。
我以為我是在“替天行道”,用三個“不值得”的生命,換我一生的摯愛。
儀式成功了,男友真的痊愈了。
可他醒來後,卻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對我說:“謝謝你,現在,我終於可以和我的真愛在一起了。”
......
“林小姐,準備後事吧。”
醫生的話像一塊冰,砸在我頭頂。
“陸澤的罕見血液病,已經耗盡了所有醫療方案。”
“他活不過三個月。”
我攥著那張薄薄的診斷書,指節泛白,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在燃燒我的神經。
陸澤,我的陸澤。
他是我在孤兒院唯一的依靠,是我生命裏唯一的光。
現在,這道光即將熄滅。
我守在重症監護室外,隔著冰冷的玻璃,看著他蒼白沉睡的臉。
呼吸機發出規律的聲響,每一次起伏,都像在倒數他所剩無幾的生命。
我不能沒有他。
絕望像藤蔓,將我死死纏繞,勒得我無法呼吸。
我花光所有積蓄,求遍了所有名醫,得到的回應都是搖頭。
就在我被全世界宣判死刑的時候,一個清潔工阿姨悄悄塞給我一張字條。
“城南,柳樹巷,第三棵槐樹下。”
“那兒有個先生,或許能救你的男人。”
我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瘋了一樣跑出醫院。
柳樹巷陰暗潮濕,散發著腐朽的氣味。
我在第三棵槐樹下,找到了那個算命先生。
他穿著一身看不出顏色的長袍,臉上溝壑縱橫,一雙眼睛渾濁得看不見底。
“你來了。”
他沒有抬頭,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
我把陸澤的生辰八字遞過去,聲音顫抖。
“先生,求求你,救救他。”
他接過紙條,幹枯的手指在上麵摩挲了片刻。
“油盡燈枯之相,天命難違。”
我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不,一定有辦法的!多少錢都可以!”
他終於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詭異的光。
“錢,救不了命。”
“但命,可以換命。”
我愣住了。
他緩緩道出一個古老的儀式。
“找到三個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取其‘生氣’,在他生辰之日獻祭。”
“三命換一命,可為他逆天續命。”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殺人?
這太瘋狂了。
我轉身想走,他沙啞的聲音卻像鬼魅般追了上來。
“她們的人生本就痛苦不堪,你是在解脫她們。”
“用三個不值得的生命,換你一生的摯愛。”
“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腦子裏,全是算命先生那句“命可以換命”。
回到醫院,護士告訴我,陸澤剛剛又經曆了一次搶救。
隔著玻璃,我看到他的身體在痛苦地抽搐。
我的心,被狠狠地撕裂。
我不能失去他。
絕對不能。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陸澤的私人助理。
“幫我查,所有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我要她們的全部資料。”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林小姐,您要這個做什麼?”
“別問,去做。”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掛掉電話,我看著玻璃裏自己扭曲的倒影。
那張臉上,寫滿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