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司讓我把樂樂送去做絕育手術,寵物醫院卻通知我樂樂去世了。
我連夜趕到醫院不可置信的質問:
“你是說我的狗,死在絕育手術上了?”
實習醫生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嘲諷道:
“是手術就會有風險,人都不能保證百分百存活率,更何況一條狗?”
我氣的不行,怒吼道:
“一個絕育手術有什麼風險,立刻給我調監控。”
實習醫生卻冷笑一聲,直接叫來保安把我扔出去。
“一隻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還想訛我?”
可她不知道,那條死去的狗是研究院耗費百萬培養出來的導盲犬。
並且馬上就會有大人物來認養。
1
“我的狗送過來時還好好的,你們醫院不是吹著絕育0死亡率嗎!”
“我花一萬塊特意送它來做絕育,現在你告訴我狗沒了?”
醫生身邊的女實習醫生突然嗤了一聲,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筆,翻著白眼嘲諷。
“大媽你沒做過手術啊?人開刀都有風險,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較什麼勁?”
這話像根刺紮進我心裏,我氣得太陽穴突突跳。
“做不到0死亡率,為什麼掛這個招牌?你們這是騙錢!”
實習醫生突然湊過來,用指甲蓋點著宣傳單上0死亡率下麵幾近看不見的小字,笑道:
“您眼神兒不好就配副眼鏡,這不是寫著‘0.1%死亡率’嗎?”
“再說了,您家狗運氣多好啊,十分之一的概率都能中,趕上抽獎了!”
“十分之一的死亡率?街邊寵物店都沒這麼離譜!你們也好意思收天價手術費!”
我聲音一高,幾個路人停下腳步往這邊看。
方才還冷著臉的醫生立刻換上堆笑,語氣恭敬。
“林小姐,有話咱們進裏麵說,外麵人多,影響多不好。”
我壓著怒火跟他走,我必須要個說法,不然怎麼向那位大人物交代。
剛進走廊,身後的實習醫生就對著我的背影翻了個超大的白眼。
她還在嘀咕“事兒精”,我攥緊拳頭,暫時沒跟這毛丫頭計較。
進了會議室,醫生先歎了口氣,擺出副痛心的樣子。
“林小姐,寵物離世我們也難過,但手術風險擺在這兒,誰也控製不了啊。”
我一眼就看穿這是他倆的雙簧,先讓實習醫生唱黑臉激怒我,再讓醫生唱紅臉裝好人。
換個年輕姑娘說不定還真被繞進去了。
“你們確定,我的狗是正常死亡?”
實習醫生以為我被說動,立刻點頭如搗蒜。
“對呀林小姐!手術哪有沒風險的,我們也沒辦法呀!”
“行,既然是正常死亡,那現在調手術監控給我看。”
兩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像被按了暫停鍵。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依舊客氣卻帶著硬氣:“林小姐,您沒有權限調取監控。”
我冷笑出聲:“我沒權限?”
“你們先是在宣傳單上玩文字遊戲,現在連監控都不敢放,難不成我家狗是被你們疏忽害死的?”
實習醫生的臉“唰”地一下白了,手攥著衣角,眼神慌亂的看向醫生。
醫生卻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我隻是個普通醫生,確實沒權限調監控,您別為難我。”
我看著他這副假惺惺的嘴臉,火氣直往上衝。
“我就想看個監控,很難嗎?今天不調出來,我絕不走!”
醫生偷偷給實習醫生使了個眼色,然後對我鞠了一躬。
“林小姐,我還有台手術要做,您要是想在這兒等,就先坐著吧。”
說完轉身就走。
他剛走,實習醫生立刻挺胸抬頭,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訛錢嗎?一條破狗而已,至於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門吼。
“我不信我家狗會死在絕育手術上!調監控!不然別想讓我走!”
實習醫生卻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保安嗎?來會議室門口,把這個鬧事的大媽拖出去。”
保安過來架我的時候,實習醫生還湊到我耳邊,聲音又尖又細。
“大媽,識相點就趕緊走!”
“你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本市首富!你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也配跟我們叫板?”
2
我看著她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隻覺得可笑。
區區一個市首富,還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
我被拖到門口時,突然朝著街邊大喊。
“大家快來看啊!這家黑心寵物醫院,廣告寫著0死亡率,實際藏著0.1%的小字!”
“我要查監控,他們還不讓看,是不是把我家狗害死了!”
實習醫生瞬間慌了,伸手想捂我的嘴:“你別亂喊!別毀我們醫院名聲!”
我一把推開她,繼續喊:“大家快拍!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家醫院的真麵目!”
已經有路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還有人圍過來問怎麼回事。
方才說要做手術的醫生,突然從醫院裏衝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
“林小姐,我知道您失去愛犬很傷心,但您也不能這麼蠻橫不講理,揪著我們不放啊!”
這顛倒黑白的話氣得我腦子發懵,剛要反駁,醫生就給保安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安立刻上來,架著我往醫院裏拖。
他們把我關在會議室,過了十幾分鐘,醫生才慢悠悠地進來,手裏還端著一杯水。
“林小姐,真抱歉剛才用這種方式請您進來。您不是想看監控嗎?”
“我跟老板申請過了,現在可以帶您去監控室。”
我心裏咯噔一下,剛才還死活不讓看,怎麼突然鬆口了?肯定有問題。
我偷偷拿出手機,把定位發給丈夫,又備注了“可能有危險,留意消息”,這才跟著他往監控室走。
監控室裏,醫生當著我的麵調出下午的手術視頻。
畫麵裏,手術步驟看著都正常,直到最後,屏幕裏的狗突然倒在手術台上,像是應激了。
我盯著屏幕皺緊眉:
不可能啊,樂樂是研究院花百萬培養的工作犬,抗應激能力極強,怎麼會因為絕育手術應激死亡?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屏幕裏的狗尾巴突然晃了一下。
我猛地睜大眼睛:剛才尾巴尖還是黑色的,怎麼這一秒變成白色了?
“不對!這不是我的狗!”
我指著屏幕大喊:“你看它的尾巴!一會兒黑一會兒白,這根本不是我家樂樂!”
醫生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他慌忙掏出紙巾擦了擦,強裝鎮定。
“林小姐,您看錯了吧?我暫停給您看,您看,這就是您家的狗啊。”
我立刻掏出手機,翻出樂樂的照片遞到他麵前。
“你自己看!我家樂樂尾巴尖是全白的。”
“監控裏這隻一會兒黑一會兒白,明顯是兩段視頻拚的!我家樂樂到底在哪兒?”
醫生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閃。
“這......可能是我調錯監控了,畢竟同品種的狗長得太像了。”
“要不您先回會議室等會兒,我再找找。”
我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七點了,不能再跟他們耗下去。
“別找監控了,”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屍體呢?我要見我家樂樂的屍體!”
3
醫生的眼神飄得厲害,聲音也有些發虛。
“林小姐,不是我們不給您看,主要是寵物遺體我們已經按規定處理了。”
“畢竟術後超過2小時沒人認領,就會統一送去無害化處理中心。”
“規定?”
我往前逼近一步,聲音冷得像冰。
“下午三點你們一通知我樂樂去世了,我立馬就趕過來了!”
“哪裏存在術後超過兩小時沒人認領!”
他扯了扯嘴角:“林小姐,雖然我們一通知您就過來了。”
“可是你到達後並沒有通知我們要認領寵物的屍體。”
“按照流程,狗的屍體確實要統一被帶走進行集中處理。”
“少跟我扯流程!”
我攥緊拳頭,怒不可遏,如果之前是懷疑,那麼我現在已經確定了。
樂樂的死亡絕對不是正常的手術死亡!
“要麼現在把樂樂的屍體找出來,要麼把沒剪輯過的監控調給我看。”
“二選一,你選哪個?”
醫生皺眉道:“林小姐,您不要為難我,我隻是一個普通醫生。”
“本來我現在就已經該下班了,就是因為您的無理取鬧,我已經加了兩個小時的班了。”
“狗的屍體早就已經被運走了,您現在為難我,我也沒有辦法。”
我看著他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的胸口發悶。
“你們家的價格是全國價格最高的寵物醫院,明明說的是全方位保護寵物。”
“可現在,監控不讓看,屍體不讓認領,還說我為難你!”
“我現在就覺得你們這家寵物醫院是家黑醫院!”
我說著就氣的拿出手機。
“我現在就要舉報你們這家黑醫院!”
醫生一把搶過我的手機,賠笑道:“林小姐,狗的屍體一般都是晚上十點後統一處理。”
“我現在就去讓他們把屍體運回來。”
我冷哼一聲。
醫生立馬給人打去電話。
片刻後,他走到我麵前,點頭哈腰道:
“林小姐,這不巧了嗎?屍體還沒來得及運走,我現在就讓陳嬌嬌帶您過去。”
幾分鐘後,那個實習醫生陳嬌嬌就趕了過來。
她走到我麵前,笑道:“林小姐,請您跟我來。”
太平間在醫院負一樓,走廊裏的燈忽明忽暗,冷氣順著褲腳往上鑽。
陳嬌嬌走在前麵給我引路,幾分鐘後,總算走到了太平間。
推開太平間的鐵門時,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
陳嬌嬌指著最裏麵的冰櫃:“就在那裏麵,我給您拉開。”
冰櫃門“哢噠”一聲打開,裏麵蓋著塊白布的輪廓確實像樂樂。
我剛要伸手去揭,突然從身後竄出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他們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掙紮著喊:“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4
我被兩個黑衣人死死摁在地上,手肘磕在冰冷的瓷磚上,生疼。
我沒想到他們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法治社會下居然也敢直接綁人!
陳嬌嬌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麵前,伸手掐住我的臉,指甲死死的嵌進我的肉裏。
下一秒,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蔓延開來。
“賤女人!真他媽事多!”
她的聲音又尖又毒,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
“一條死狗而已,死了就死了,你非要揪著不放!又是要監控又是要屍體,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好啊,你不是想看那條死狗的屍體嗎?我現在就給你看!”
她猛地鬆開我的臉,轉身衝黑衣人吼。
“把她摁牢了!我要讓她好好看看,她的寶貝狗現在是什麼德行!
陳嬌嬌把冰櫃門裏的推車推出來,她把白布扯開,直接將樂樂的屍體一腳踹翻在地。
它就那樣蜷縮在地上,毛發淩亂,再也沒有往日搖尾巴的模樣,像塊被丟棄的破布。
“樂樂!”
我瘋了似的掙紮,嗓子喊得撕裂般疼。
“你們放開我!不準碰它!不準碰它!”
“你們這群畜生!連一條死狗都不放過!畜生啊!”
陳嬌嬌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笑得肩膀都在抖。
“喊啊!你再喊大聲點!誰會來救你?”
“不就是一條死狗嗎?你不就是想訛錢?說吧,要多少才肯閉嘴?”
“錢?”
我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卻忍不住往下掉。
“這條狗是研究院花百萬培養的工作犬!你們賠得起嗎?”
“這是研究院多年的心血啊!就被你們這群畜生給毀了!”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彎腰湊到我麵前,語氣滿是輕蔑。
“百萬?大媽你怕不是腦子有病吧?一條狗吹成百萬?”
“我們醫院最多賠你兩千塊,夠你去花鳥市場買條土狗燉了!”
“識相就趕緊簽字私了,不然我讓你今天走不出這個太平間!”
“兩千?”
我盯著她那張刻薄的臉,怒火幾乎要燒穿胸膛。
我給他們的手術費都要一萬!他們害死了樂樂,居然想用兩千塊打發我!
“不可能!”我嘶吼著,“我要你們坐牢!要你們醫院倒閉!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陳嬌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突然抬起腳,狠狠踩在樂樂的屍體上,鞋跟碾了碾。
“啊——!”我眼睛瞬間紅得滴血,掙紮得更凶了,“你放開它!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陳嬌嬌歎了口氣,像是在看什麼麻煩東西:“大媽,你還是不肯私了?”
“永遠都不可能!”
她的臉徹底垮了,眼神陰惻惻的,抬手就又要扇我。
“給臉不要臉是吧?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今天就讓你跟這條死狗一起待在這!”
她的手剛揚起來,太平間的鐵門突然“砰”地被踹開。
我丈夫帶著幾個穿製服的人衝了進來,聲音帶著滔天怒火:“誰敢動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