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剛流產,就被老公逼著簽離婚協議。
他說我“生不出兒子還占著位置”,轉頭就把小三娶進門。
還用我的嫁妝和資源,把肖氏集團做得風生水起。
而我,被他誣陷“婚內出軌”。
父母氣絕身亡,哥哥被構陷入獄。
肖銘延和小三,更是將我推下高樓摔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簽離婚協議之前。
這一世,欠我的血債,我要你們用命來償!
01
“溫小姐,簽了吧!”
“肖總說了,這五十萬是補償,你剛流掉的孩子......就當從沒存在過。”
我抬頭望去,是肖銘延的秘書薑芯淺。
上一世,我就是在這間病房裏,剛失去三個月大的孩子,就被逼著簽離婚協議。
薑芯淺不耐煩地敲著床沿。
“肖總說了,別給臉不要臉,你現在這身子骨,除了他誰還會要你?”
我盯著協議上“淨身出戶”四個大字,突然笑出聲。
薑芯淺被我笑得發毛。
“你笑什麼?”
我利落簽下“溫以眠”兩個字。
“支票留下,滾。”
薑芯淺撇撇嘴,把支票拍在床頭櫃上,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了。
嘴裏還嘟囔著“不知好歹”。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我的笑容瞬間消失。
拿起那張五十萬的支票,指尖冰涼。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五十萬羞辱,覺得自己連條狗都不如。
但現在,這五十萬,是我複仇的第一把刀。
這時,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
我接起,那邊傳來的男聲,帶著幾分玩味。
“溫小姐,恭喜重獲自由。我是孟禦宸,想和你做筆交易。”
孟禦宸?
我瞳孔驟縮。
上一世,這個名字是肖銘延的噩夢。
他是孟氏集團的掌權人,也是肖氏最狠的死對頭。
當年肖氏破產,有一半是他的手筆。
隻是那時我死得太早,沒能和他扯上關係。
“你怎麼知道我......”
“肖銘延的事,圈子裏藏不住。”
孟禦宸輕笑。
“我知道你恨他,更知道你手裏有能讓他萬劫不複的東西。”
“比如,他挪用溫氏公款填補肖氏窟窿的證據,還有他媽當年害死你外婆的舊賬。”
我的心狠狠一沉。
他知道得太多了,甚至比我這個重生者記得還清楚。
“你想要什麼?”
我直截了當。
“合作。”
孟禦宸的聲音變得認真。
“我要肖氏破產,肖家身敗名裂。你要的,我幫你拿到。作為交換,你要幫我拿到肖氏核心技術的授權。”
這條件,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
“好。”
我毫不猶豫。
“明天上午十點,市中心咖啡館見。帶上你的誠意。”
掛了電話,我下床走到窗邊。
樓下,肖銘延的車剛開走,車窗裏映出薑芯淺嬌笑著靠在他懷裏的樣子。
我摸出藏在枕頭下的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裏麵是剛才薑芯淺逼我簽字的對話。
還有之前我偷偷錄下的、肖銘延承認挪用公款的片段。
這隻是開始。
肖銘延,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02
第二天一早,我打車去了咖啡館。
孟禦宸已經到了。
“溫小姐,請坐。”
他推過一杯溫水。
“身體好些了?”
“死不了。”
我坐下,把錄音筆放在桌上。
“這是第一份投名狀。”
孟禦宸拿起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薑芯淺的尖酸和我的隱忍,還有肖銘延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他的眉頭漸漸皺起,眼神越來越冷。
“不夠。”
他把錄音筆推回來。
“這些隻能讓他名聲受損,傷不了根基。”
“當然不止這些。”
我從包裏拿出一張折疊的紙,攤開在他麵前。
“這是肖氏資金鏈的薄弱點,他最近在跟海外的黑錢集團合作,用空殼公司洗錢。=”
“這個空殼公司的法人,是他遠房表哥。”
這是上一世我哥入獄後,在牢裏托人帶給我的消息,可惜那時我沒來得及用就死了。
孟禦宸的眼睛亮了一下,拿起紙張仔細看著,指尖在“空殼公司名稱”那一行輕輕敲擊。
“有點意思。”
他抬眼看我。
“還有嗎?”
“有。”
我身體前傾,壓低聲音。
“薑芯淺懷的不是肖銘延的孩子。”
“孩子他爹,是肖氏的副總張濤。他們倆早就勾搭在一起,用假懷孕騙肖銘延結婚,就是為了分走肖家的財產。”
這話一出,孟禦宸的瞳孔猛地一縮。
“你確定?”
“千真萬確。”
我冷笑。
上一世薑芯淺生了個兒子,肖銘延寶貝得不行。
結果孩子三歲時生病驗血,才發現血型對不上。
那時候肖氏已經壯大,他壓下了這件事,還把張濤送出國‘深造’,實則是殺人滅口。
可惜張濤命大,逃回來了,隻是後來不知道躲在哪裏。
孟禦宸沉默了片刻,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推給我。
“這裏麵有兩百萬,先給你當啟動資金。空殼公司的事,我讓人去查。薑芯淺懷孕的事,你想辦法坐實證據。”
我收下卡,指尖劃過冰涼的卡麵。
“三天後,肖氏有個新品發布會,薑芯淺會作為‘肖總夫人’亮相。到時候,我會給他們一個‘驚喜’。”
孟禦宸挑眉:“需要幫忙嗎?”
“不用。”
我站起身。
“我自己的仇,要親手報。”
走出咖啡館,陽光刺眼。
我打車去手機店換了新手機和手機號。
上一世肖銘延在我手機裏裝了監控。
這一世,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剛走出手機店,就接到了我哥溫朗的電話。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以眠,你在哪?爸媽被肖銘延氣進醫院了!他說你......說你婚內出軌,還把孩子打了!”
03
我的心猛地一揪。
上一世也是這樣,肖銘延先下手為強,把臟水潑到我身上。
逼得我爸媽氣急攻心住院,最後撒手人寰。
“哥,你別慌,我馬上過去。”
我掛了電話,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病房裏,爸媽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
看到我進來,我媽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以眠,那些話是不是真的?你告訴媽,你沒有......”
“媽,我沒有。”
我走到床邊,握住她的手。
“是肖銘延陷害我,他外麵有人了,還讓我流掉了孩子,逼我離婚。”
我把離婚協議和支票拿出來,又播放了錄音筆裏的內容。
我爸氣得渾身發抖,拔掉手背上的針管。
“這個畜生!我去找他算賬!”
“爸,你別衝動。”
我按住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把證據收集齊了,一定讓他身敗名裂!”
正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肖銘延和薑芯淺走了進來。
薑芯淺穿著高跟鞋,手撫著還不明顯的小腹,一臉得意。
“喲,這不是溫小姐嗎?”
薑芯淺嬌笑著。
“剛離婚就來裝可憐了?也是,沒了肖總,你什麼都不是。”
肖銘延皺著眉,語氣假惺惺。
“以眠,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們已經離婚了。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再給你五十萬,你別再來騷擾我爸媽了。”
“騷擾?”
我冷笑一聲,突然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肖銘延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肖銘延懵了,薑芯淺也愣住了。
“肖銘延,你害我流掉孩子,逼我離婚,還敢跑到我爸媽麵前顛倒黑白!”
我眼神猩紅。
“這一巴掌,是替我未出世的孩子打的!”
說完,我又看向薑芯淺,抬手就要打。
薑芯淺嚇得躲到肖銘延身後,尖叫道:“你瘋了!銘延,你看她!”
肖銘延反應過來,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陰鷙。
“溫以眠,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
那是上一世薑芯淺和張濤在酒店門口擁吻的照片,是張濤後來匿名發給我的。
“肖銘延,你好好看看,你懷裏的女人,到底是誰的!”
我把手機遞到他麵前。
“她肚子裏的孩子,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肖銘延看著照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薑芯淺更是嚇得臉色發青,慌忙解釋。
“銘延,不是的,這是P的!是她陷害我!”
“是不是P的,你心裏清楚。”
我冷笑。
“張濤現在就在本市,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他叫過來對質。”
薑芯淺的臉徹底沒了血色,癱軟在地上。
肖銘延盯著我,眼神裏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你早就知道?”
“我當然知道。”
我湊近他,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還知道,你挪用溫氏公款的事,很快就要曝光了。肖銘延,準備好身敗名裂了嗎?”
肖銘延的身體晃了晃,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沒再理他,轉身扶著爸媽。
“爸,媽,我們走,別讓這些垃圾臟了我們的眼。”
走出病房,我聽到身後傳來薑芯淺的哭喊和肖銘延的怒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第一回合,我贏了。
但這隻是開始,肖銘延,你的地獄,才剛剛打開大門。
04
回到家,我把爸媽安頓好,立刻給孟禦宸打了電話。
“薑芯淺那邊已經慌了,張濤的下落,你查到了嗎?”
“查到了,他躲在郊區的出租屋裏。”
孟禦宸的聲音傳來。
“我讓人盯著他了,隨時可以帶他出來。”
“好。”
我點頭。
“三天後的新品發布會,我要讓薑芯淺和肖銘延,成為全城的笑柄。”
接下來的三天,我一邊照顧爸媽,一邊和孟禦宸的人對接,準備發布會的“驚喜”。
孟禦宸給了我一張肖氏新品發布會的邀請函。
還安排了專業的團隊幫我剪輯視頻、準備材料。
發布會當天,我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明豔動人。
和三天前那個虛弱蒼白的女人判若兩人。
走進會場,無數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鄙夷,還有幸災樂禍。
我無視那些目光,徑直走到前排的空位坐下。
旁邊的人小聲議論:“這不是肖總的前妻嗎?怎麼還敢來?”
“怕不是來鬧事的吧?”
我沒理會,拿出手機,給孟禦宸發了條消息:“準備好了嗎?”
很快,孟禦宸回複:“隨時待命。”
十點整,發布會正式開始。
肖銘延穿著西裝,意氣風發地走上台,開始介紹新品。
薑芯淺則坐在台下第一排,一臉驕傲地看著他,時不時撫摸一下小腹。
就在肖銘延講到高潮,台下掌聲雷動的時候,我突然站起身,手裏拿著話筒。
那是孟禦宸的人提前放在我座位下的。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我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整個會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台上的肖銘延。
“溫以眠!你想幹什麼?”
肖銘延臉色鐵青,指著我。
“保安,把她趕出去!”
幾個保安立刻朝我走來。
但孟禦宸安排的人很快攔住了他們。
“肖總別急啊!”
我笑著走上台。
“我隻是想給大家看樣東西,關於肖總的‘幸福生活’。”
說著,我抬手示意了一下。
會場的大屏幕突然切換了畫麵,不再是肖氏的新品介紹。
而是薑芯淺和張濤在酒店房間裏的親密視頻!
視頻裏,薑芯淺嬌喘著喊張濤“老公”。
還說“等拿到肖銘延的錢,我們就遠走高飛”。
甚至提到了“孩子是你的,跟肖銘延沒關係”。
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驚呆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像。
薑芯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尖叫著想要捂住屏幕。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是偽造的!”
肖銘延站在台上,渾身發抖,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羞恥。
他指著我,聲音嘶啞。
“溫以眠!你這個賤人!你陷害我!”
“陷害你?”我冷笑。
“要不要把孩子他爹請上來,跟你對質一下?”
說著,我朝門口喊了一聲。
“張濤,該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