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禁足在病房裏,
病房門口是姐姐專門派來看著我的保鏢。
如今,我連這小小的病房都出不去了。
自從爸娶了那個女人後,姐姐就徹底變了。
她眼裏隻剩下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連看我一眼都嫌煩。
可她在出國前,派了兩個保鏢給我,說國外不比國內,謹慎一點總沒錯。
我滿心歡喜的帶著這兩個保鏢踏上了飛機,
結果飛機剛落地,我的手機就被收了。
他們說,“小姐說,怕您難過,不準你再任何人。”
我以為卻越來越過分,
不許我見其他人、不許我上網、不許我出門,連買瓶水都得報備。
最要命的是——她不準我回去。
那天晚上,她喝醉了,電話打過來,“小峰......你知不知道......夏眠的未婚夫......是程幕?”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
程幕?!
那個和我同父異母的繼弟?!
我媽死那年,我爸發誓這輩子都不娶。
結果第二年,那個女人就出現了——長得和我媽一模一樣。
我爸像被下了蠱,一見她就要娶她。
他跟我說:“你媽托夢了,說她放不下我,才讓她來陪我。”
這話我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他卻相信。
姐姐也瘋了,天天跟我念叨:“你看他們多可憐,你怎麼忍心?”
我忍心?
我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誰允許他們用我媽的臉活著?!
我拚了命地反抗,最後呢?
我被趕出家門,連電話都被沒收了。
爸爸和姐姐,還有那母子倆,幸福的是一家人,就我一個外人。
可我就是不明白——
程幕憑什麼?!
他算什麼東西?!
他配得上夏眠?
我到這兒不到兩個月,就疾病纏身。
醫生天天對我說,“還有希望”,可他的眼神早就說明了一切。
“你這病,隻能回國找嚴醫生。”他歎氣,“全球就他一個人敢做這台手術。”
“盡快準備回去吧。”
我閉上眼。
回得去嗎?
我連門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