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沒接我手裏的花。
反而擋住沈從,嘴唇動了動,半天沒出聲。
沈從一臉尷尬:“周哥,抱歉啊,我對花粉過敏。”
我沒理他。
而是一直盯著溫欣。
她一直不說話。
我扯了扯嘴角,轉身就走。
回家後,她給我打了好多電話,我都沒接。
連我爸媽的手機都被她打爆了。
最後她居然打電話到我家,叫我媽喊我出門。
說她在咖啡館等我,再不去,她就上門找我。
我媽還說:欣欣沒出軌,再說哪家不是這樣?
可我不行。
我沒法娶一個心裏裝著別人的女人。
當年她說過,會愛我一輩子。
可一輩子太長了,長到連她自己都忘了承諾。
我早有預感。
所以手術後第三天,我就回了國。
坐在窗邊,看見路邊樹蔭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紅著臉悄悄往女生書包裏塞糖果。
我鼻子突然一酸。
溫欣已經在那坐了好久。
桌角擺著一束紅得刺眼的玫瑰。
我推門進去,她立刻朝我揮手,笑得跟以前一模一樣。
我坐下,她有點慌,手指絞著衣角,抓起那束花,硬塞進我懷裏。
“淮安,這次換我送你了。”
“我一早就去了花店,挑的最新鮮的,剛開的,露水都沒幹。”
花蕊上還掛著水珠,晶瑩剔透,像哭過。
我看她,沒說話。
她猛地一把抱住我,
“淮安,對不起。”
“那天的事你誤會了,沈從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剛畢業,沒房,住郊區太遠,打車都難。”
“我發誓!等他一找到住處,立馬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