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速追尾,三歲的兒子和小青梅的泰迪狗同時被甩出車窗。
老公本能地伸手。
我魂飛魄散:“兒子!抓兒子啊!”
小青梅帶著哭腔:
“我養了三年的小狗,如果它出事,那我也不活了!”
老公原本抓向兒子的手臂突然轉彎,死死抓住了那隻小狗。
一聲悶響。
兒子向破布娃娃一樣摔下高架橋,粉身碎骨。
我瘋了一般的衝下高架橋。
兩個小時後,老公才姍姍發來短信,他訥訥解釋道:
“這條狗對她很重要。”
“你以後還有我,但她卻隻有那條狗了。”
可他卻不知,我早已加入國際醫療隊。
這個家再也沒有我了。
......
加入醫療隊倒數第七天,也是兒子的頭七。
我終於見到了害死我兒子的罪魁禍首。
“啊......南洲,輕點兒,你老婆還在外麵呢。”
“這樣才刺激,你看你的身體都敏感了不少......”
男人的低喘聲和女人的呻吟聲響徹靈堂。
我顫抖著手,站在門口不敢出聲。
傅南洲嗤笑一聲,低頭在她胸上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在懲罰她的走神:
“林嬋在外麵又能怎麼樣?她敢進來打擾我們嗎?”
“她不敢!”
夏淺淺聽了“咯咯”的笑起來,兩人活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不敢?
傅南洲深知我的軟弱,他料定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軟弱隻是為了保護我的兒子。
從前,麵對他和夏淺淺的嘲諷和捉弄,隻要我敢反抗,我的兒子背上就會多一條鞭痕。
因為夏淺淺說,母子連心。
夏淺淺嘲諷我,我還嘴了,挨打的是我兒子。
夏淺淺摔了,我不扶,挨打的是我兒子。
甚至夏淺淺的狗咬了人,我不管,挨打的也是我的兒子。
......
到最後,為了兒子的平安我徹底將公司拱手相讓,徹底將自己包裝成一個無能的母親。
我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放過我們母子了,可......
現在孩子沒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嘴裏的軟肉被咬出了血,我紅著眼眶提起一桶水,一腳踹開門,“嘩”的淋在兩人的頭上。
“玩的開心嗎?”
夏淺淺尖叫起來,傅南洲反應迅速,猛地就將她抱進了懷裏。
而後朝我怒吼:
“你有病吧?淺淺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滾出去!”
夏淺淺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
“嬋姐,是我又做錯什麼事了嗎?”
“我隻是在給傅總做推拿而已,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冷笑。
推拿?做推拿需要全身脫光?
不理她的狡辯,我紅著眼盯著傅南洲,一字一句:
“要滾也是你滾。”
“你出現在這裏,就是對我兒子的玷汙!今天是我兒子的頭七啊!”
傅南洲聞言,擺擺手讓夏淺淺出去,他則不緊不慢的點燃了雪茄,將眼圈吐在我臉上:
”頭七?林嬋,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多看你一眼,這整棟樓都是我的,我想在哪兒搞就在哪兒搞,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