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顫抖,
“三天後,民政局見,沒問題吧?”
“我養父的情況很不好,我需要盡快。”
電話那頭傳來溫和的聲音,
“沒問題。”
掛了電話,我整個都癱軟下來,靠在牆上。
看著搶救室的燈,心裏暗暗發誓:
從今往後,我要為自己和養父而活,再也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
搶救室的燈亮了一個多小時。
醫生出來時,臉色終於緩和了些,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了,但以後絕對不能再受刺激,你們家屬一定要注意。”
我鬆了口氣,跟著護士去了病房。
養父還在昏迷,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我坐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
“爸,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您看到我結婚,看到我幸福的。”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陸則的婚房。
我要拿回養父之前給他的那個平安扣。
陸則不配擁有它。
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主臥的門沒關嚴,我透過縫隙看到林沁躺在床上,隻穿了件蕾絲內衣。
脖子上掛著的,正是我爸給的平安扣。
陸則躺在旁邊邊,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頭發淩亂,頸側有密集的吻痕。
我的怒火一下子湧了上來,推開門衝進去。
一把扯下林沁脖子上的平安扣。
“這是我爸的東西,你不配戴!”
林沁被驚醒,尖叫著坐起來,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陸則也醒來,看到我,眼神裏滿是驚訝和慌亂:“魚魚?你怎麼來了?”
“我來拿我的東西,”
我攥著平安扣,聲音冰冷,
“陸則,你真惡心。”
“婚房主臥,你帶其他女人睡在床上,她渾身上下就三點沒漏了。”
“我們徹底完了。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陸則連忙爬起來拉我的手,
“你誤會了,沁沁是喝醉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這是誤會!”
真是笑話。
他真當我眼瞎,看不見他脖子旁邊的吻痕嗎!
隻是我懶著跟他吵了。
林沁突然從床上跳下來。
幾步衝到陽台邊。
一隻腳跨了出去。
“阿則,我活著就是個累贅,隻會破壞你和魚魚姐的感情,不如死了算了!”
陸則慌了,趕緊衝過去拉她,
“沁沁!別跳!快下來!我不怪你,我一點都不怪你!”
他回頭瞪我,眼神裏滿是怒火,
“薑魚!你還愣著幹嘛!你快勸勸她!人命關天,你還在旁邊看著幹什麼?”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們要玩好哥哥好妹妹的情趣,別再拉著我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陸則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頭發,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你太過分了!沁沁都要跳樓了,你還這麼冷血!”
臉頰火辣辣地疼,瞬間就紅腫起來。
我掙脫開他的手,回了他一巴掌,
“陸則,你打我?就因為這個女人?你忘了是誰在你窮的時候跟著你?是誰在你媽生病時端茶倒水?你現在為了她,打我?”
陸則被我打得愣了一下。
林沁趁機從陽台上下來,撲進他懷裏哭:
“阿則,我好害怕......”
“都怪我,魚魚姐才會跟你鬧矛盾,果然,我就該去死!”
陸則慌的抱緊她。
看見我紅腫的臉,湧現一絲愧疚。
卻還是說:
“魚魚,我知道我打你不對,但沁沁是病人,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
“我讓著她?”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讓了她九年,現在我爸進了搶救室,我還要讓著她?陸則,你醒醒吧,她不是病人,她是拿病當借口,耍心機的騙子!”
說完,我再也沒看他們一眼,轉身走出了婚房。
我知道,我和陸則,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