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黎明前夕，妓院門前的小巷沒有山裏那般黑暗，霧夜的天空反射著周圍城市發出的微弱黃光。她的朋友們的麵孔是一片模糊的灰色，就像古老的照片。考迪利亞盡量不把他們想象成死人。

弗·帕特利爾夫人休息了幾個小時，洗過澡，吃了些東西，現在雖然情況還不是太穩定，但已能自己行走。旅館的女主人倒是令人驚奇地主動為她提供了幾件端莊的服飾、一條及膝的灰色長裙和一件禦寒的厚線衫。庫德爾卡將全套軍隊裝束換成寬鬆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