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妹們得知我要離開,約我最後聚一餐。
我們大口喝著酒,痛罵渣男。
“說真的,其實姐妹們挺對不起你的,當初你要不是跟我們待在一起,也不會被蘇明允那個渣男誤會是我們的同行,若不是那樣也許......”
我趕忙用水果堵住她的嘴,說道:
“我是什麼身份其實根本不重要,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走到最後。”
當初蘇明允誤會我,提出讓我跟著他,每月給十萬零花錢。
我向來離經叛道。
跟帥哥談戀愛還有錢拿,似乎也不錯。
起初,我時刻提醒自己隻是玩玩而已。
他破產時,我想過離開,可看到他打算將最後的錢給我時,我動搖了。
那一刻,我以為他是愛我的。
小時候吃過苦,我一直都習慣性存錢。
每個月十萬,我幾乎分毫未動。
這也讓我們得以度過那段艱難的時光。
我以為我們共曆過風雨,我的身份已不隻是金絲雀。
可他心裏從來沒將我視為過正牌女友。
也根本沒考慮過娶我。
我高舉酒杯,將最後一點悲傷化作酒水,一飲而盡。
深夜,姐妹們都被金主派來的司機接走。
我踉踉蹌蹌走出酒吧,剛點開打車軟件。
就被人打暈套入了麻袋。
再次睜眼,對上一張長滿橫肉,獰笑著的臉。
他的身後站著一排人高馬大的壯漢。
心臟漏跳一拍。
誰?
男人拍了拍我的臉,:
“醒了?那我就直說了,你是蘇明允的女人吧,今天拍賣會上他搶了我們老大要送給老婆的海洋之心,隻要你願意把項鏈交出來,我們保證完好無損讓你離開。”
我壓下驚慌,努力鎮定道:“我不知道什麼項鏈,我也不是他的女人,我們已經分手了。”
男人冷笑一聲,將刀在我臉上劃了劃。
“嘁,別說這些沒用的,誰不知道你跟了蘇明允八年,他把你看得跟個寶似的!這次好不容易逮準機會捉了你,想必他已經急死了吧。”
我苦笑,那你還真是想多了。
“項鏈真的不在我這裏,他的未婚妻也不是我。”
男人狐疑地看著我,撥通了蘇明允的電話。
“蘇明允,你女人在我手上,交出海洋之心我們就放她離開。否則我就剁下她的手指!”
蘇明允語氣滿是不屑:“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的愛人正好好坐在我身旁。”
“真以為我們不敢動手!”
他把刀抵在我指尖,神情凶惡。
我心底陡然一慌,大聲喊道:“蘇明允!是我,他們把我抓走了!”
電話那頭聲音一頓:“沈若秋?”
男人笑道:“聽到聲音了吧?我們可是聽說這個女人陪了你八年,還不趕快交出項鏈!”
蘇明允冷聲道:“你們在哪......不要動她!項鏈我會......”
“明允,這條項鏈和我這身禮服搭配起來真是絕了,你說今天的晚宴上,我穿著這身衣服,配上這條項鏈,肯定能成為全場的焦點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不其然,蘇明允的語氣比之方才又平靜下來。
“我的未婚妻很喜歡這條項鏈,不能給你,你開個價,要多少錢都行。”
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我們老大可不差錢,就想要那條項鏈,既然這樣,我們就隻能動手了!”
我用力將唇瓣咬出了血,最終,恐懼還是戰勝了尊嚴。
我聲嘶力竭:“蘇明允,就算你不愛我,也該念及我曾幫過你的情分來救我吧!我求你了......你把項鏈給他們吧!”
短暫的幾秒沉默後,蘇明允無奈開口道:
“秋秋,抱歉,清禾真的非常喜歡這條項鏈。她在國外的這些年患上了抑鬱症,好不容易有件能讓她開心的事,我不想讓她失望。”
“你放心,我保證會請最好的醫生為你接上斷指!”
聽著他這番話,我心如死灰。
電話被掛斷。
男人黑著臉,舉起了刀。
“要怪就怪你男人無情!”
帶著淩厲風聲的刀直直地朝我的手剁了下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可預料之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
就聽撲通撲通幾聲。
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幾個男人竟然齊齊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臉懺悔:
“請沈小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