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人知道,港城佛子沈聽南私底下有特殊癖好。
他隻喜歡右胸上有痣的女人。
他帶著第99個女孩來找我點痣的那天,女孩笑的得意。
“你就是聽南哥哥的老婆?看起來的確一般。”
“怪不得你們結婚三年他都不願意碰你,嘖嘖,光這兩天我們就用了三盒套。”
我沒看她,隻是抬手在她胸脯上熟練地點上一顆小巧的紅痣。
當晚,女孩不知為何發了高燒。
沈聽南單手盤著佛珠,另一隻手死死扼住我的咽喉:
“謝姣,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心狠手辣,讓人惡心。”
“悅悅是最像她的那個,要是她有什麼意外,我要你的命!”
我被他掐到咳出眼淚,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幸好,我和沈老夫人的三年之約再有七天就到期了。
我終於,可以自由了。
......
沈聽南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緩了足足十分鐘才有力氣撐起身子,給沈老夫人打去了電話。
“老夫人,三年之期快到了,麻煩您幫我注銷身份信息,安排我離開吧。”
沈老夫人冷哼一聲,“算你識相,七天後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我急忙開口補充,“我離開後,我母親的病......”
“你要去哪兒?”
沈聽南不知為何去而複返,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下意識掐斷電話,正思索著該用怎樣的理由搪塞他時,卻又一次被他猛地掐住了脖頸。
“謝姣,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不許去!”
這一次的力道比剛剛的還要重。
重得我眼前陣陣發黑,肺裏的空氣一絲絲被擠幹。
外人絕不會想到,那個清冷絕塵,眉目悲憫的沈聽南。
此時卻將那串溫潤的檀木珠子繞在掌中,死死勒住我的脖頸。
而這樣的折磨,這三年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求生本能讓我開始瘋狂地掙紮,一滴滾燙的淚,恰好砸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燙得他下意識收回了手。
我弓著身子伏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著,他別開眼不再看我。
“悅悅發燒了,你今晚親自伺候。”
“若是她有什麼萬一,謝姣,你知道後果。”
他剛發號施令,便有兩個保鏢衝進門來,一把扯起我的衣領,將我一路拖著拽上了車。
林悅悅住在沈聽南給她買的公寓裏。
我們來時,正躺在床上煞有其事地呻吟:“聽南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家庭醫生尷尬地站在一邊,手裏的溫度計顯示著37.2℃。
隻比正常人的體溫高了0.2度,沈聽南就緊張成這樣。
“哥哥,自從點完痣我就渾身不舒服,你說會不會是謝姐姐她故意......”
沈聽南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她不敢。”
林悅悅不滿地撅起了嘴。
卻在聽到沈聽南的下一句話後,喜笑顏開。
“今晚讓她貼身伺候你,就當給你撒氣,好不好?”
他派了兩個保鏢,寸步不移地守在我麵前。
我知道沈聽南的手段,若是反抗,隻會等來更嚴重的報複。
在離開前,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整整一個晚上,我幾乎連片刻歇息的機會都沒有。
林悅悅渴了要喝水,水溫必須精準到40度。
她腳酸讓我捏腳,力道輕重全憑她的心意。
就連她上廁所都要我扶著去,還不忘得意地炫耀:“你是他的正牌妻子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要像個奴隸一樣乖乖給我端水捏腿?”
對於她的譏諷,我置若罔聞。
她還太年輕,錯把一時的新鮮當成寵愛,可對於沈聽南來說,也不過是隨用隨丟的物件。
在她之前的98個,沒一個落得個好下場。
天蒙蒙亮時,她終於心滿意足地睡過去。
正當我靠著椅子剛闔上眼,卻猝不及防地被冷水潑醒。
我猛地睜開眼,看到沈聽南單手把玩著杯子蹲在我麵前。
“我允許你睡了嗎?”
我抿了抿唇,怒意緩緩升騰:“沈聽南,你到底要幹什麼!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
他笑出了聲,“這就委屈了?當初你把阿茵逼走的債還沒還完,我怎麼舍得殺你呢。”
他明明在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我不願和他繼續爭執,起身要走。
卻因徹夜勞累,眼前猛地一黑,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臂攥住我的手臂,止住了我的跌勢。
拉扯間,胸前的兩顆扣子不慎崩開,露出了胸前一片春光。
沈聽南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死死盯著我的右胸口。
那裏,恰巧也有一顆狀若滴血的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