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市局最頂尖的拆彈專家,可在我剪斷眼前黃線的瞬間,炸彈倒計時清零。
我就知道我又要被炸死了。
這是我第三次重生在市中心爆炸案這天。
第一次炸彈倒計時還剩兩分鐘,我卻怎麼都找不到我的拆除工具包,最終生生被炸得四分五裂。
第二次我拿著鉗子信誓旦旦剪斷紅線,卻激活了歹徒的隱藏機關,更精密的微型炸彈被觸發,我直接瞬間蒸發連渣都不剩。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大腦快速複盤分析我斷定剪黃線才是解除炸彈的關鍵,時間緊迫我顧不得多想。
一鉗子下去我眼睜睜看著倒計時歸零,火光衝天直接燒焦我的皮肉,我第一次感受到頭身分離的撕裂感,真的太痛太痛。
再睜眼時,我又回到了接任務的這一天。
......
前一秒我的腦袋剛剛被炸飛,現在又好端端在我脖子上。
疼痛感瞬間消失,隻剩滿身冷汗浸濕衣物。
我摸摸脖子暗歎一口氣。
這是我第四次重生了......
不停的重生和死亡似乎讓我已經習慣了身體被炸飛的痛感。
我皺緊眉頭陷入沉思。
究竟是什麼樣的炸彈可以讓我失誤這麼多次?
剛剛我明明確定剪斷黃線就是拆除炸彈的關鍵所在,可炸彈還是爆炸了。
難道這是圈套?
專門有個變態歹徒做出絕世炸彈來嘲諷我嗎?
一切都太奇怪了,我回憶之前的種種卻頭痛欲裂。
第一次我趕到事故現場,蹲在炸彈前卻找不到工具包。
甚至來不及向領導申請新的工具就眼睜睜看著倒計時結束,自己連人帶沙袋一起被炸飛。
第二次我剪斷紅線,卻誤觸歹徒精心藏匿的機關。
剪斷的瞬間倒計時暫停,我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卻響起更急促的滴答聲。
僅僅三秒,更精密的微型炸彈直接引爆。
火光中我直接被衝擊地當場化為灰燼,連防爆衣也渣都不剩。
而剛剛的第三次,我信誓旦旦剪斷黃線可還是引爆了炸彈。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刁鑽的炸彈和這般複雜的情況。
細密的冷汗從額前流下,此刻我腦子裏亂作一團。
容不得我多想,辦公室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沈警官!中心廣場發現重型炸彈!局長通知立刻開會!”
又來了,已經是第四次了。
局長的作戰計劃我已經倒背如流。
但我還是打起精神來參加會議。
起碼我現在有了之前的試錯,可以更準確地判斷那個刁鑽炸彈的拆除方法。
很快我跟著警隊再一次趕到了中心廣場。
這一次我確認好工具包隨身帶著,在腦海中再次確認剪斷紅線和剪斷黃線都是錯誤的。
閉眼回憶的同時不由得讓我想起那不停重複的死亡瞬間。
疼痛感讓我不由得發抖,冷汗再度襲來。
同車的警員打趣我:“沈警官這麼厲害的拆彈專家,這是緊張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強扯起嘴角故作輕鬆地笑笑。
幾分鐘後,我又蹲到了中心廣場那個被安裝了炸彈的噴泉雕塑下。
依然是那個熟悉的土製炸彈。
紅線和黃線那麼亮眼的顏色在土黃色的紙包上,如同嘲諷一般向我挑釁。
我大腦迅速飛轉,幾秒鐘後我斷定了拆除它的方法。
有了之前的試錯讓我更加堅信此刻的判斷。
那就是兩根線一起剪!
想到這裏,我拿著鉗子的手不抖了,眼神恢複以往的自信。
之前我一直在想,能夠設計出這麼變態的炸彈,這個人得是多麼窮凶極惡的反社會人格。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再變態的炸彈我都能拆得掉。
我拿起鉗子對準兩根線一同剪斷。
可下一秒炸彈還是爆炸了。
甚至我勾起的嘴角都還沒到達滿意的弧度,我的手腳又被炸飛。
熟悉的灼熱刺痛再度襲來。
我不敢相信我又失敗了......
第四次敗給這個變態炸彈。
再睜眼時我又回到了辦公室裏,而門外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