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說,我和竹馬傅硯天生一對。
我們家境相似,外形出眾,
連性格都是一樣的沉靜內斂。
畢業後第三年,我答應了他的求婚。
直到結婚當天,傅硯卻被綁架失蹤。
我拚死找到他,發現他已經失憶。
凶手正是暗戀傅硯多年,視我為死對頭的任雪。
我強行帶走傅硯後,任雪放火自殺。
而我則被查出患了胃癌晚期。
傅硯日日守在我身邊,陪我治療。
在我被折磨的脫相,身邊人都勸放棄治療時,也依舊堅持要和我舉辦婚禮。
我穿著婚紗躺在傅硯懷裏,走到了人生中最後一刻。
卻聽見他的歎息:
“這輩子我對你盡心盡力,唯獨對不起任雪,隻求下一世,你能成全我和她。”
我這才知道,傅硯的愛早在失憶後,就都給了任雪。
對她的死,也一直耿耿於懷。
再睜眼,我回到了和傅硯第一次結婚那天......
.......
傅硯媽媽抓著我的手,指尖冰涼,“清顏,硯硯不見了,他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我們已經報警了,再等等,他會回來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來。
“是不是後悔了,故意逃婚啊?”
“聽說林家最近生意不太好,該不會是......”
而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上一世,也是這樣的場景。
我不信傅硯會逃婚,瘋了一樣找他。
三個月後,終於在廢棄倉庫裏找到他。
傅硯眼裏卻滿是陌生,身後是任雪扭曲的臉。
可現在,我卻沒了當初的堅定。
清楚地記得,上一世臨死前,
他抱著我,說這輩子最對不起任雪。
既然如此,那我就聽話成全他們。
此刻,傅硯媽媽見我沒反應,
以為我是傷心過度。
“清顏,你別多想,硯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他肯定是遇到麻煩了。”
但我輕輕搖了搖頭。
“阿姨,我要和傅硯退婚。”
此話一出,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傅硯爸媽都愣住了,
“清顏,你說什麼胡話呢?是不是太傷心,腦子不清楚了?”
我則冷靜的從手指上摘下婚戒,“我沒說胡話,這婚我不結了。”
“我得了絕症,胃癌。傅硯大概是知道了,所以才走的吧。”
聞言,我爸媽臉色一變。
“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查出來的?怎麼不跟我們說?”
我看著他們擔心的樣子,心裏一陣暖流。
上一世,我直到晚期才查出來,那時候已經晚了。
這一世,我還有機會。
“現在應該還是早期。”
“媽,帶我去醫院吧,我想治病。”
傅硯爸媽也反應過來,連忙說:“對對對,先去醫院,治病要緊!清顏,你放心,我們傅家不會不管你的,硯硯那邊我們來勸,這婚不能退!”
“不用了。”我輕輕掙開她的手,“阿姨,我和傅硯已經不可能了。”
“我現在隻想好好治病,過好剩下的日子。”
他們還想說什麼,可看著我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我轉身挽著爸媽的手,一步步走出大門。
身後的議論聲還在,可我已經不在乎了。
這一世,我要為自己活,好好治病。
再也不會做,那個隻會圍著傅硯轉的林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