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宴上,我未婚夫的位置卻坐著一條公狗。
那條狗的狗繩,還在他女兄弟的手裏。
曲婉容一臉無辜地對我甜笑:
“月梁姐,別介意啊,昨晚單身派對你老公喝多了,我這不是心疼他,讓他多睡會兒嘛。”
嬉笑聲中,那些曖昧的目光紛紛向我射來,我臉上像被扇了十幾個巴掌。
直到客人全到場,韓世淵才姍姍來遲。
“今天訂婚,你就打算讓我嫁給一條公狗?”
我壓著火氣問。
韓世淵卻摟著曲婉容,不耐煩地皺眉瞪著我:
“亂說什麼,婉婉不過是想讓我多休息會兒,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你作為我女朋友,就不能跟人家學學怎麼體貼人啊!”
荒謬感和委屈湧上心頭,我徹底心寒,摘下胸口的襟花,扔在地上。
“行,既然她對你這麼好,那這婚你和她結吧!”
......
“韓世淵,這是我們的訂婚宴,她讓一條狗來代替你,你以為這是在羞辱誰?”
“她在同時罵我們倆,這是一句玩笑就能揭過的嗎!”
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悲哀和憤怒。
為了能和韓世淵有一場完美的訂婚宴,我親手設計了每一個細節,連餐桌上的每一朵花,都是我跑遍花市去選的。
可他卻縱著自己的女兄弟,羞辱我要嫁給一條公狗。
“都說了婉婉隻是為了讓我多睡會兒,你為什麼總要針對她?”
韓世淵緊緊護在曲婉容身前,他緊皺眉頭,失望地看著我:
“你忘了嗎?我小時候溺水,要不是婉婉拚命喊人來救我,我早就沒命了!”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把她當妹妹,訂婚遲到她幫我周旋一下而已,你怎麼能這麼小心眼?”
又是這樣。
每次我和曲婉容起衝突,他都會搬出這段“救命之恩”來壓我。
仿佛那一次的恩情,就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介入我們的生活。
我的姐妹們看不下去了,站出來為我說話。
“姐夫,不是我們說,自己未婚夫睡覺還要別的女人來心疼?這事兒誰聽著不惡心?”
“就是,你們從大學就開始談戀愛,現在都五年感情了,月梁為這場訂婚宴跑上跑下,你倒好,為了別的女人,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
聽到這,曲婉容的朋友們也開始陰陽怪氣地反駁:
“一個孤兒院出來的,靠著一張臉攀上韓少是你走運,多等兩下至於這麼要死要活嗎?”
韓世淵臉色僵了僵,卻沒有為我說一句話。
“咱們婉婉姐可是曲氏唯一的大小姐,未來的繼承人!真不明白,卓少怎麼會選個沒背景的拖油瓶。”
“嘴巴都給我放幹淨點!”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死死盯著曲婉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恨不得撕爛她偽善的麵具。
爸媽卻衝過來拉住我,卑微地勸道:“月梁,算了,曲家家大業大,咱們惹不起......”
二老收養我那麼多年不容易,我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看著父母祈求的眼神,再看看韓世淵那張煩躁的臉,我深吸一口氣,朗聲宣布:
“各位來賓,抱歉今天的訂婚宴,出了點小意外。”
我轉身看向韓世淵,冷靜道:“我們的感情,可能也需要時間來重新審視一下。”
說完,我拉著爸媽,離開了這個讓我受盡屈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