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成虐文女主,我的霸總男友有個常年住院的好妹妹。
半夜,他又接到電話,匆匆穿上衣服:“安琪又不舒服了,我得去看看。”
按照劇情,我該哭著求他別走。
可惜,我看著他焦急的背影,隻想打哈欠。
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把他八塊腹肌的死對頭叫來了我家。
第二天,我特意掐著他陪護的時間,給他開了個視頻。
看著他驟然陰沉的臉,我懶洋洋地開口:
“怎麼了?你不是去照顧妹妹了嗎?家裏太空了,我找個人陪陪我,這不正常嗎?”
“你別誤會,我們就是純潔的友誼。我很累,你別無理取鬧好嗎?”
不等他發作,我直接掛了電話。
畢竟,你能有妹妹,我為什麼不能有哥哥?
......
視頻電話掛斷的瞬間,客廳裏一片死寂。
季宸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將浴袍的帶子係好,遮住了那片線條分明的腹肌。
他低笑一聲,語氣裏滿是看好戲的促狹:“我猜,顧總最多十分鐘就會殺回來。”
我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端起手邊的紅酒抿了一口,“我賭五分鐘。”
話音剛落,大門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被人用腳狠狠踹開。
顧言果然回來了。
他雙眼通紅,胸膛劇烈起伏。
他的視線先是死死剮過好整以暇的季宸,最後落在我身上,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林若虞,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我晃了晃杯中的液體,仿佛沒看到他滔天的怒火。
“解釋什麼?”我抬起眼,故作無辜地問,“我就是找了個朋友陪我玩而已,有什麼不對嗎?”
“朋友?”顧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有裹著浴袍陪你說話的朋友嗎?!林若虞,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
他眼中的失望和憤怒幾乎要將我吞噬。
若是原主,此刻恐怕早已心碎欲絕,哭著辯解。
可惜,我不是她。
我平靜地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被捏紅的手腕,語氣輕描淡寫:“顧言,你別無理取鬧好嗎?我們隻是在一起看了會兒電影,他剛洗完澡出來而已。你疑神疑鬼的樣子讓我很累。”
這一字一句,都是他過去敷衍原主時最愛說的話。
顧言猛地一噎,臉上青白交加。
他似乎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我的嘴裏說出來。
旁邊的季宸適時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聳聳肩:“顧總,你別介意,我跟若虞以前就這樣鬧慣了,她確實不把我當個男人。不過,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我走就是了。”
他這副以退為進的綠茶姿態,學得惟妙惟肖。
我立刻拉住作勢要走的季宸,略帶責備地看向顧言:“你凶他做什麼?顧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肚雞腸了?”
“我小肚雞腸?”顧言氣得渾身發抖,“他一個男人深更半夜出現在我們家裏!你還護著他!”
“那安琪呢?”我終於圖窮匕見,微笑著反問,“她不是女人嗎?她三更半夜一個電話,你就心急火燎地跑過去,你怎麼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往前一步,直視著他震怒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將他釘在原地。
“你能把安琪當妹妹,我就不能有季宸這個哥哥?做人不能太雙標,顧總。”
顧言的嘴唇嗡動著,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最終被自己的邏輯堵得啞口無言,一言不發地摔門而去。
客廳裏恢複了安靜,我才鬆了口氣,看向季宸:“多謝,今晚讓你看笑話了。”
季宸卻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林若虞,你還記不記得,大學辯論賽,你把作為對手的我駁得啞口無言?”
我一愣。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應該是站在陽光下,自信又驕傲的樣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困在這個金絲籠裏,為一個男人耗盡光芒。”
他放下酒杯,認真地看著我:“顧言不珍惜你,是他的損失。我幫你,不是為了看戲,隻是單純覺得你不該是這樣。”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心口那股屬於原主的怨氣,仿佛都得到了一絲慰藉。
是的,我不該是這樣。
那個可憐的女人,更不該是那樣的結局。
我摸了摸心口,目光重新變得堅定。
別急。
這才哪到哪。
我們虐文女主受過的苦,也該輪到你們這些渣男,加倍嘗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