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書拯救瘋批反派謝凜十年,我終於攢滿功德值。
我興奮地點擊兌換回歸現實,係統突然彈出警告:
【檢測到關鍵人物黑化值飆升!請留下照顧繼子謝小魔王!】
我冷笑看著遠處,那對父子正在比賽誰撕我的畫撕得快。
謝凜卻衝進來抓住我手腕:
“你就這麼狠心?小野每次難過傷心都哭著喊媽媽!”
我反手把顏料扣他頭上:
“上次他哭的時候喊的是弄死後媽,需要我放錄音嗎?”
金光閃現時我嗤笑:
“祝你們父子鎖死,別再禍害下一個穿書人。”
1
我剛畫完那張價值百萬的商業插畫。
手機嗡嗡震個不停,全是國外頂級出版社發來的合作郵件,標題一個比一個誘人。
我激動地打開係統麵板,看著那個緩慢爬升的功德值進度條。
今天,它終於滿了。
係統提示音叮咚響起:“恭喜宿主,功德值已圓滿,是否立即返回原世界?”
我想都沒想,伸出手指就要去按那個閃著金光的“是”。
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屏幕的瞬間,整個界麵毫無征兆地變成刺眼的血紅色。
一個巨大的警告框彈了出來,上麵寫著:“傳送申請被駁回!”
我還沒來得及罵出聲,係統那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就響了起來。
“警告!檢測到關聯人物謝小野存在高度黑化風險!”
“他將成為下一部衍生作品的核心反派,請宿主繼續留任,以維護世界線穩定。”
“去你媽的穩定!”
我氣得差點把手機當場捏碎。
我猛地扭頭,視線穿透玻璃窗。
花園裏,謝凜和他那個寶貝兒子謝小野,正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麵的“親子遊戲”。
他們把我畫室裏剛完成的幾張習作撕得粉碎。
雪白的紙片像蝴蝶一樣在空中飛舞,然後淒慘地落在泥地裏。
“小野,撕快點!爸爸看看你力氣長進了沒有!看誰撕得更多!”
謝凜指著滿地狼藉的畫紙碎片,對他兒子進行著他那套令人作嘔的扭曲教育。
“記住,這些沒用的破畫一文不值,你後媽也就這點本事了,畫出來的東西連當廢紙賣都沒人要。”
謝小野興奮得小臉通紅,他跳起來,用他那雙昂貴的小皮鞋狠狠地踩踏著那些畫紙。
“對!後媽畫的這些垃圾,就應該全部扔進垃圾桶!”
他甚至撿起一張還沒完全撕碎的畫,吐了口唾沫在上麵,然後用力碾了碾。
我渾身都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是氣的。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我心裏冷笑。
這些他們口中的破畫。
隨便一張,稿費就夠他們這對不事生產的廢物父子舒舒服服地生活一年。
真想看看,當他們知道我就是“清月”時,會是怎樣一副見了鬼的精彩表情。
2
門鈴響了,一聲比一聲急。
謝凜的青梅竹馬,花星玥,風情萬種地站在門口。
她一進門,就像沒長骨頭似的直接撲進了謝凜的懷裏,胸前的柔軟毫不避諱地緊貼著他。
“阿凜哥哥,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看不見你有多難受。”
花星玥的聲音嗲得能掐出水來,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刮在我身上。
謝凜非常受用,他甚至還顛了顛懷裏的人,當著我的麵,溫柔地撫摸著花星玥柔順的長發。
“你呀,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撒嬌,真可愛。”
花星玥這才戀戀不舍地從謝凜懷裏出來,故作天真地上下打量著我。
“姐姐,你平時在家都做什麼工作呀?”
“看你好像很清閑的樣子,女人還是得有自己的事業才行呢。”
那語氣裏的優越感,簡直要從她的鼻孔裏溢出來了。
我正準備開口,謝凜卻皺著眉,用一種命令的口氣直接打斷了我。
“愣著幹什麼?”
“滾去廚房做飯,星玥最愛吃糖醋排骨,多放點糖。”
“她不能吃辣,你一根辣椒都不許放。”
花星玥立刻假惺惺地拉住謝凜的胳膊,身體又貼了上去。
“哎呀,不用麻煩姐姐了,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做。”
“不過說起來,還是姐姐做的菜最合阿凜哥哥的胃口呢。”
她每一個字都在明示暗示,她比我更了解這個家的男主人。
晚飯桌上,氣氛更是詭異到了極點。
我做了滿滿一桌子菜,花星玥卻隻夾她麵前那盤糖醋排骨。
謝凜當著她的麵,慢條斯理地擦著嘴。
然後他看向我,用一種宣布最終審判的語氣說道。
“我當初娶你,隻是因為你這張臉有三分像我的前妻,僅此而已。”
他頓了頓,嘴角的笑意充滿了殘忍和不屑。
“所以,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永遠也代替不了她在我心裏的地位,懂嗎?”
花星玥立刻放下筷子,露出同情又無奈的表情,甚至還伸手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姐姐,你別難過,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阿凜哥哥就是太長情了。”
她那樣子,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在寬容大度地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外人。
謝小野立刻扒著碗裏的飯,含糊不清地大聲配合他爹。
“就是!我才不想要你當我媽媽!”
“你做的飯好難吃!”
“要是花星玥阿姨當我媽媽就好了!”
“她做的飯肯定比你的好吃一百倍!”
說著,他還把自己碗裏我給他夾的青菜,直接吐在了桌子上。
3
我一個人在陰冷的客房裏,把行李箱從床底拖了出來。
這十年,我過得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一個廉價的替代品。
主臥室裏,牆上、床頭、桌子上,擺滿了謝凜前妻的照片和遺物。
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屬於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
而我,隻能住在這間常年照不到陽光、潮濕陰冷的客房裏。
我想起剛結婚沒多久,有一次下雨,我隻是把濕了的外套隨手搭在了主臥的沙發上。
謝凜回來看到,當場發了瘋,他抓起那件衣服,直接從二樓的窗戶扔了出去。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種女人,有什麼資格碰她的東西?”
“你隻會玷汙她留下的回憶!”
謝小野從小就被他父親灌輸,我隻是一個廉價的冒牌貨,一個鳩占鵲巢的壞女人。
他從來不肯叫我一聲媽媽,永遠都是用那種疏離又鄙夷的口氣喊我“阿姨”。
有一次,我一幅很重要的稿子即將截稿,隻差最後一點上色。
謝小野端著一杯可樂走進來,說要看我畫畫。
我沒理他,結果他一不小心手滑,整杯可樂全都潑在了我的畫稿上。
那張畫當場就廢了。
我氣得罵了他一句,他立刻就坐在地上大哭。
謝凜衝進來,問都不問,直接罰我三天不許吃飯。
他說我虐待他的兒子。
還有一次,謝凜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商業酒會。
他帶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星玥盛裝出席。
而我,被他鎖在家裏,理由是“你這副樣子帶出去隻會給我丟人”。
半夜十二點,他喝得醉醺醺地打回電話。
不是關心,而是命令我立刻去廚房給他和花星玥煮醒酒湯。
我還能想起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自己有多天真。
我以為隻要我真心付出,用愛去感化,就能捂熱這對冷血父子的心。
現在回想起來,我隻覺得當年的自己,腦子一定是進了水,而且是糞水。
我從抽屜的最深處翻出了那本結婚證,隻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
照片上的我,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4
我正在給一幅新的插畫上色,這是賠償給上次那個客戶的。
謝小野像一陣攜帶病毒的旋風似的衝了進來,故意從我身邊擠過去。
他“哎呀”一聲,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撞翻了我桌上剛調好的一整排顏料瓶。
紅的、黃的、藍的,五顏六色的顏料瞬間潑滿了整張畫稿和我的半個身子。
下一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打自己的臉。
“哇!後媽打我!”
“爸爸!後媽瘋了!”
“她拿顏料潑我!還打我耳光!”
謝凜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獅子,從書房裏衝了出來。
他看都沒看地上的狼藉,不分青紅皂白,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聲,比上次更清脆,更響亮。
我半邊臉都麻了。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和憤怒讓我幾乎要爆炸。
我指著牆角的監控攝像頭,聲音都在發抖。
“那裏有監控!謝凜!”
“你敢不敢自己去看一眼,到底是誰的錯!”
謝凜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把我粗暴地推開。
我一個趔趄撞在了桌角上,腰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心疼地抱起地上的謝小野,柔聲安慰。
“小野還是個孩子,他怎麼會撒謊?”
“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又欺負他了!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謝小野躲在謝凜的懷裏,衝我露出了一個得意的鬼臉。
還用口型無聲地對我說:“活該。”
就在這時,那個該死的係統又在我腦海裏跳了出來。
它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和貪婪。
“宿主,我已經通過後台數據,查到了你的真實身份。”
“國際知名插畫師‘清月’。”
“福布斯青年藝術家榜最年輕的上榜者,身價過億,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它就圖窮匕見了。
“實話告訴你吧,讓你留下根本不是因為什麼狗屁男主黑化。”
“而是我們公司最近正在進行新一輪融資,急需你這樣一條超級大魚的流水來做高估值!”
“我看上了你的賺錢能力,我們整個係統公司都需要你這樣的搖錢樹來供養!”
它甚至開始赤裸裸地威脅我。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用別的辦法強行回去。”
“我就有能力讓你永遠被困在時空裂縫裏。”
“那裏沒有時間,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