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懷上了末世最強異能者的孩子,他劃給我一座安全基地最好的別墅安胎。
我正享受著久違的安寧,他那位號稱末世聖母的前隊友突然出現。
她控訴我利用孩子綁住英雄,是基地的蛀蟲。
“方羽,你這個隻會依附男人的寄生蟲!”
“陸寒川是末世的英雄,不是你一個人的保姆!”
“你心安理得地住著基地最好的房間,用著最珍貴的醫療資源,你為基地做過什麼?”
我握緊武器準備火拚,腹中突然傳來奶聲奶氣的歎息:
【哎,我媽這暴脾氣又上來了。】
【上輩子她直接動手,被誣陷傷害人類希望,最後被扔進輻射區自生自滅。】
【她壓根不知道,我爸最吃柔弱可憐那一套!】
【隻要媽你掉兩滴眼淚,他立馬把聖母派去最遠的偵察隊!】
等等?
讓我裝小白花?這個我拿手啊!
1
“方羽,你這個隻會依附男人的寄生蟲!”
一道清亮又淬著冰碴子的女聲,像利劍一樣劈開食堂嘈雜的人聲。
“陸寒川是末世的英雄,不是你一個人的保姆!”
“你心安理得地住著基地最好的房間,用著最珍貴的醫療資源,你為基地做過什麼?”
我正埋頭幹飯的動作一頓。
抬起頭,對上一張聖潔得仿佛會發光的臉。
白清雅,治愈係異能者,陸寒川的發小,被基地所有人奉為“末世聖母”。
她剛帶著搜羅物資的小隊凱旋。
身上還穿著沾著灰塵的作戰服,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有種悲天憫人的神性。
此刻,這位聖母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的鄙夷和厭惡毫不掩飾。
周圍的議論聲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
“白小姐說得對,一個孕婦而已,憑什麼搞特殊?”
“就是,我們每天在外麵拚死拚活,她倒好,在基地裏養尊處優。”
“聽說陸隊為了她,連A級營養液都給她當水喝!”
我捏緊了手裏的合金筷子,關節捏得哢哢作響。
火氣“噌”地一下就頂到了天靈蓋。
老娘末世前是特警,徒手搏鬥冠軍,你個白蓮花算哪根蔥?
我正準備把手裏的餐盤直接扣她臉上,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社會毒打。
肚子裏,一道奶聲奶氣的童音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
【媽!別衝動!又是這個套路!】
【上輩子你就是在這裏跟她幹了一架,結果被她倒打一耙,說你恃寵而驕,故意傷害救援英雄!】
【最後我爸為了平息眾怒,隻能把你關了禁閉,間接導致了我們娘倆的慘死!】
什麼玩意?
我準備掀桌子的動作瞬間僵住。
【信我啊媽!我爸那個人,典型的直男癌晚期,吃軟不吃硬!】
【你現在隻要哭兩聲,捂著肚子喊疼,他能當場把白清雅的異能給廢了!】
我懂了。
不就是演戲嗎?
這個我熟啊!
剛剛還準備幹架的凶悍表情瞬間切換。
我臉色一白,身體不受控製地晃了晃,手裏的筷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我一手死死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另一隻手撐住桌子,眼裏的淚珠子說來就來,大顆大顆往下滾。
“白小姐......求你......別這麼大聲......”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
“寶寶......寶寶好像被嚇到了......”
“我......我的肚子......好疼......”
白清雅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變臉搞得一愣,眉宇間閃過一絲錯愕和不耐。
就在她即將變身聖母時,我看見她身後的身影,雙腿一彎。
“啊!”
我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軟綿綿地朝著地上倒去。
我沒有倒在地上,穩穩的落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陸寒川剛開完會就聽說白清雅回來了,過來看看,沒想到直接接了個溫香軟玉滿懷。
男人天生的保護欲瞬間被拉到滿格。
“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低沉得能掉下冰渣子。
我搖搖頭不說話,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衣角,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
白清雅瞬間就懵了。
“寒川,我隻是跟她聊幾句,她自己身體太弱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陸寒川已經冷冷地打斷了她。
“夠了。”
“她懷著孕,你跟她聊什麼?”
他打橫將我抱起,大步流星地朝醫務室走去。
完全沒有管白清雅說什麼。
我靠在陸寒川懷裏,悄悄地衝著愣在原地的白清雅,歪頭一笑。
【漂亮!媽媽太厲害啦!】
萌寶在我的肚子裏興奮的蹭了蹭我。
【我爸這種鋼鐵直男,就得這麼治!】
2
醫務室裏,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瞬間清醒。
李醫生拿著檢測儀在我肚子上掃了半天,表情嚴肅。
“孕婦情緒波動太大,胎兒有點缺氧,必須靜養!”
“絕對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陸寒川臉色一變,眼神瞬間冰冷如刀,看向剛剛跑到門口,臉色慘白的白清雅。
那是他第一次,用帶著明顯責備的目光看她。
白清雅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嘴唇囁嚅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被安排在基地最高級的單人病房,陸寒川寸步不離地守著。
過了一會兒,我“悠悠轉醒”。
沒有哭,也沒有鬧。
我隻是默默地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眼神空洞又絕望。
然後,我伸出手,虛弱地,但又決絕地,想要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
“你幹什麼!”
陸寒川瞬間按住我,怒火衝天。
我抬起頭,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看向他靜。
“陸隊,對不起。”
“我不該橫在你和白小姐中間。”
“我是個沒用的累贅,隻會拖累你這個大英雄。”
“我這就離開基地,絕不給你們添麻煩。”
我掙紮著要下床,隨著動作,我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這波以退為進陸大隊長勃然大怒。
他的孩子,他的女人,憑什麼被別人限製?
他將我按回床上,力道大的嚇人。
“你肚子裏懷的我的孩子,你憑什麼走?”
他的聲音嚴厲起來,完全不由我說了算。
我愣了愣神,隨即眼淚像水庫開閘一樣泄了下來。
果然,陸寒川的臉色微微好轉。
他伸出手笨拙的想替我擦眼淚,卻又停在空中。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和一張門禁卡,直接扔在我床頭。
“這是A區一號別墅的鑰匙,以後你就住那裏。”
他的語氣依舊冰冷,跟他做出的舉動完全兩模兩樣。
“我已經安排了兩個專職護士,以後你的飲食起居都有人照顧。”
“別再給我惹麻煩。”
說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看著床頭的東西,心裏樂開了花。
【哇哦!老媽牛逼!】
【我爸心裏肯定爽翻了!】
萌寶的彩虹屁讓我飄飄然。
我拿起鑰匙,對著燈光欣賞。
從今天起,我也是住末世大別野的人了。
正當我笑得正歡時,白清雅推開了我的房門。
“方羽,你別在這小人得誌。”
“你以為你能靠這點手段拿捏寒川多久?”
“他最愛的還是我,你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我靠在床頭,沒多說什麼,隻是晃了晃手裏的鑰匙。
“是嗎?”
我笑著:“可現在,這個最愛你的寒川,把他最好的資源,都捧到我這個‘工具’麵前呢。”
“白小姐,末世了,光有愛情,是換不來麵包和水的。”
3
白清雅又開始作妖了。
她以治療前線重傷員為名,向陸寒川申請,調用原本給我配備的專屬醫療資源和人員。
她在醫務室門口,對著一群傷員和家屬大聲宣揚。
“傷員的命比孕婦的安危更重要!”
“我們應該把有限的資源,用在最需要它們的人身上!”
她一番慷慨陳詞,說得自己都快感動哭了,瞬間獲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白小姐真是我們基地的天使!”
“說得對!不能讓一個孕婦占著那麼多資源!”
我還沒出門,就聽到了這些風言風語。
我沒有直接去找白清雅對線。
我主動找到了正在指揮部開會的陸寒川。
我端著一碗親手熬的肉粥,眼眶紅紅地站在門口。
“陸隊,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聽說了,外麵好多兄弟都受了重傷,急需治療。”
“你把李醫生和那些設備都調過去吧,我沒關係的,我身體好,能扛得住。”
我這番主動讓步、深明大義的姿態,讓陸寒川更加心疼。
他看著我憔悴的臉,和故作堅強的樣子,心裏最後一點猶豫都沒了。
他大手一揮,不但沒有減少對我的照顧,反而又從後勤部增派了兩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專門負責我的孕期健康。
“你安心養胎,外麵的事不用你管。”
他還特意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我親自送回別墅,警告那些護士,必須把我照顧得妥妥帖帖。
李醫生私下裏偷偷告訴我。
“方小姐,你別被白清雅那套騙了。”
“她以前救人可不是這樣的,專挑那些有背景、有異能的救。”
“好多普通人求到她麵前,她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我開始暗中觀察白清雅的行為模式。
發現她確實像李醫生說的那樣,對不同的人有好幾副麵孔。
對待陸寒川和基地高層,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對待普通幸存者,她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聖母架子,嘴上說著普度眾生,實際行動卻自私得很。
【媽,她就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上輩子她就是靠著這副麵孔,騙取了所有人的信任,最後把基地搞得烏煙瘴氣。】
基地裏,開始有人私下議論白清雅是不是變了。
“感覺白小姐回來以後,沒以前那麼親切了。”
“是啊,好像總端著個架子,說話也夾槍帶棒的。”
輿論的天平,正在悄悄向我傾斜。
4
【媽,前方高能預警!終極BOSS要出場了!】
【我爸那個姑姑,陸秋月,才是基地的定海神針!】
【她是個狠角色,脾氣火爆,眼光毒辣,最恨兩種人:裝逼犯和嬌氣包!】
【白清雅那種段位的綠茶,在她麵前就是個戰五渣,一眼就能被看穿!】
聽著萌寶的預警,我立刻調整策略。
我收起了所有的柔弱和嬌氣,開始展現我作為前特警的專業素養。
我把別墅裏的小花園開墾出來,帶著幾個同樣懷孕的人,一起種上了易於存活的蔬菜。
我還根據自己的經驗,整理了一套適合孕婦和孩子練習的防身術,每天下午定時在小廣場上免費教學。
我沒有因為懷孕就徹底躺平,而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基地做著貢獻。
這天下午,我正在教大家如何利用身邊物品進行正當防衛。
一個穿著一身利落作戰服,氣場兩米八的短發女人,帶著幾個護衛,出現在廣場邊上。
她就是陸秋月。
她沒有說話,隻是抱著臂,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緊張,依舊有條不紊地講解著動作要領。
“遇到危險不要慌,記住,攻擊對方最脆弱的部位:眼睛、喉嚨、下三路!”
我的講解簡單粗暴,非常實用。
那些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人們,在我帶動下,眼神都變得堅毅起來。
教學結束後,陸秋月朝我走了過來。
“你就是方羽?”她的聲音很爽朗。
“是,姑姑好。”我擦了擦汗,不卑不亢。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銳利得像鷹。
“聽說你把白清雅氣得夠嗆?”
我笑了笑,沒接話。
她也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幹得不錯。”
“我早就看那丫頭不順眼了,一天到晚假惺惺的,看著就煩。”
我們聊了很久,從基地防衛聊到戰後心理創傷疏導。
我發現陸秋月雖然看起來不好惹,但三觀極正,而且非常有責任心。
她臨走前,故意提起了白清雅。
“你怎麼看那丫頭?”
我沒有趁機說她壞話,反而很客觀地評價了她的治愈能力。
“白小姐的異能很強,是基地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才。”
這種不落井下石的氣度,讓陸秋月對我更加欣賞。
她當場從腰間解下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塞到我手裏。
“拿著防身。”
“以後在基地裏有誰敢欺負你,直接報我的名字。”
這把匕首,在基地裏,是身份和權力的象征。
白清雅聽說後,在自己的房間裏砸了半套醫療器械,氣得咬牙切齒。
她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搞定了基地裏最難搞的關鍵人物。
5
白清雅消停了幾天,又開始憋大招。
她以“豐富基地精神文化生活”為名,組織了一場末世版的“文娛晚會”。
還特意點名,讓我務必參加。
【媽,這是鴻門宴啊!】
【上輩子她就是用這招讓你當眾出醜的!】
【她找了一堆會彈琴、會畫畫、會跳舞的文藝女青年,輪番上台表演,就為了襯托你這個“大老粗”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然後她再以“聖母”的姿態出來替你解圍,說你不擅長這些很正常,博取同情,惡心死你!】
我冷笑一聲。
想讓我出醜?那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