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個小混混,被亂刀砍死後,竟然和身價千億的冷血霸總顧臨淵共用了同一個身體。
他老婆被綁匪刀抵著脖子作人質,他在我腦子裏叫囂:“合同不能簽!女人死了可以再娶!”
我反手簽下他的大名——對不起,傷害女人的事我做不到!
他爸一把年紀還特意來醫院看望,顧臨淵在我腦子裏指責老頭假仁假義。
我卻一把抱住麵前的人痛哭流涕,“爸,還是你關心我!”
他弟語氣誠懇:“哥,你真的太辛苦了,這段時間專心照顧嫂子吧,西區開發案我來處理就好。”
顧臨淵聽見更是氣的跳腳,大罵他是死綠茶。
我卻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拍著胸脯大喊:“怎麼能把臟活累活都推給弟弟來幹?!我這個當哥的成什麼了!”
我罵顧臨淵是冷血怪物,有這麼好的家人卻不珍惜。
顧臨淵冷笑一聲。
【如果你知道,我的親爸開車把我撞死,好讓同父異母的弟弟繼承家產,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
我死了。
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畢竟被十幾把開山刀圍砍,能活下來才是奇跡。
但下一秒,我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天台上,夜風凜冽,吹得我西裝褲管嘩嘩作響。
我的手正握著一支昂貴的鋼筆,麵前放著一份文件。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挾持著一個容貌姣好的女人,刀刃就抵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簽了它,顧臨淵,否則我讓你老婆血濺當場!”
我眨眨眼,腦子一片空白。
顧臨淵?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那被挾持的女人眼眶泛紅,卻倔強地咬著下唇,眼神複雜地望著我。
“快點!”歹徒又把刀逼近了一分,一縷血絲已經從女人脖子上滲出來。
我心頭一緊。
我陳小刀在街頭混了二十年,最見不得欺負女人的事。
我二話不說,低頭就在合同上唰唰簽下名字。
“拿去!放人!”我把合同推過去。
歹徒一把抓過合同,隻看了一眼就破口大罵:“你他媽耍什麼花招!簽的是誰的名字!”
我低頭一看,合同簽名處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陳小刀。
我愣住了,“這不就是小爺我的名字?!你他媽是不是耍花招不想放人?!”
“最後一次機會!”歹徒又丟給我一份新合同,“簽‘顧臨淵’!不然我幹掉你老婆!”
沒品味,顧臨淵有陳小刀好聽?!
救人要緊,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拿起筆。
筆尖剛觸到紙張,我的手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一股力量在與我爭奪控製權。
【不能簽。】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這單生意可是我費了三年從沈家手裏搶來的,犧牲一個女人算什麼!】
我驚呆了。這他媽什麼情況?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顧臨淵,顧氏集團掌門人,我大學時的富二代同學。
而我,陳小刀,城南菜市場陳記豬肉鋪的少東家,雖然窮得叮當響但兄弟遍地的精神小夥。
昨晚為了保護隔壁攤位李老頭不受黑幫騷擾,我挺身而出,然後...然後就被砍死了。
“顧臨淵,你他媽聽見沒有!”歹徒的吼聲把我拉回現實。
我努力想控製手臂,卻感覺那股力量越來越強。
【你...你是顧臨淵?】我在腦海中問道。
【不然呢?】那聲音冷得像冰,【這身體是我的!】
【可那女人是你老婆啊!會死的!】
【死了再娶就是。】
我驚呆了。這他媽什麼冷血動物?我陳小刀活了二十年,從沒聽過這種混賬話!
【我不管你怎麼想,今天這字我簽定了!】我集中全部意誌,手臂終於向前移動了一寸。
【你找死。】顧臨淵的聲音裏帶著怒意。
我們倆在身體裏拉扯著,外麵看來我就像在抽搐一樣。
“顧臨淵,你別耍花樣!”歹徒已經不耐煩了。
在刀刃即將割破林晚晴喉嚨的刹那,我在腦袋裏狠狠給了顧臨淵一拳。
大筆一揮,在合同上簽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