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野瞳孔驟縮,慌亂的掛斷電話後將手機攥在手心裏,生怕被我發現什麼。
他神情嚴肅:
“林燼,我們離婚吧!”
我手上力道忽然加重,鋒利的刀刃頃刻間在他脖子上劃開了一條血線。
再用力一寸,他的喉嚨就會被我割斷。
他溫熱的血滴落在我手背上。
我冷笑:
“陳牧野,你和我之間,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可血氣上湧動手的瞬間,我瞥見了陳牧野眉骨處的那條猙獰可怖的疤。
三年前,我和他帶隊去護送軍火時,被埋伏的仇家襲擊。
陳牧野為了護我,身中數刀,眉骨處的刀傷險些讓他喪命。
想到當時慘烈的景象和陳牧野救我時的無悔。
下手的力道一瞬遲緩。
“趁我不想反悔,滾!”
咬牙扔下刀,我終究還是放了他。
但那個女人,必須得死。
手下人查到了陳牧野用化名給他和沈婷婷購置的公寓。
我直接上門砸碎了門鎖,帶人衝入。
目光所及的每一處都留存著男女曖昧的氛圍。
比起我和他冷冰冰的‘婚房’,這裏更像是家。
坐在這溫馨的,屬於兩人小家的沙發上,我緩緩地用匕首劃開了所有靠枕。
棉絮紛飛中,陳牧野帶人衝了進來。
而我手上正攥著那張顯示沈婷婷已經懷孕八周的孕檢單。
抬頭盯著他驚慌失措的眼,我笑了:
“恭喜啊,陳牧野。”
“林燼!”
陳牧野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妻子,而像是在看生死仇人。
他雙眼紅的仿佛要滲出血來,死死盯著我崩潰嘶吼道:
“林燼!你非要逼死我嗎?!你就不能放過我和婷婷嗎?!”
我慢條斯理的起身,一邊靠近他一邊將報告撕碎,然後狠狠的塞進了陳牧野的嘴裏。
“放過你?我給你的,才能是你的。”
“我不給的,你偷了,就得用命來還。”
讓人把這個‘家’砸了個徹底,我拖著陳牧野回了家。
粗暴的把他扔下,我指著滿牆的武器和監控:
“看好了!這才是你的窩!才能保護你,那個兔子洞,配嗎?”
陳牧野身子微顫,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
“林燼!我過夠了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你就不怕那些死在你手裏的人,午夜夢回來找你償命嗎?”
我俯身,用槍管拍打著他的臉問:
“陳牧野,你怕了?”
“償命?哈哈哈哈,我殺得了一次,我就殺得了第二次!”
我笑的沒有絲毫悔意,把陳牧野按在冰冷的武器牆上逼問著:
“告訴我,是我哪裏不夠好?是錢不夠多?還是權不夠大?讓你非得去找那種廉價的安慰?”
陳牧野死咬著牙不說話。
我猛地抓起牆上匕首刺了過去。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與我下壓的力度抗衡。
我垂下頭,發出陣陣低笑。
刀尖‘噗呲’一下,紮進了陳牧野的血肉間。
我轉動著刀柄不斷在其中翻攪著。
“陳牧野,在我麵前,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