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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她扔出書房，將門徹底反鎖。

她卻在外麵學著家裏長輩的樣子，數落我的不是。

“媽媽，你怎麼像小朋友似的鬧脾氣。”

“這麼晚了，快給我講故事，一起睡覺吧。”

聽著她天真中透著詭異的聲音，我反倒冷靜下來，立馬搜索關於退養的條件。

可三秒後，猛烈的敲門聲和瘋狂的哭鬧，就不停在耳邊炸開。

“媽媽！你別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

“放我進去，快放我進去！”

我早就習慣她的招數，無動於衷看著房門。

可周圍的鄰居卻在業主群裏不停投訴，甚至還有人來砸門。

“大晚上的！喊什麼！還要不要人睡覺！”

“趕緊讓孩子閉嘴！我家姑娘可是高三生！耽誤她複習，我要你好看！”

話音剛落，房門猛地打開，我披頭散發出現在鄰居麵前。

看到我，鄰居先是嚇了一跳，而後突然想到什麼，眼裏滿是鄙夷。

“原來是你啊，小孩子懂什麼？肯定不是故意拍下你的走光視頻，你打她有什麼用？”

“還不如好好反省自己，有沒有當好這個媽！別以為給孩子玩個手機，就能撒手不管了！”

大概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下，心臟變得麻木。

聽到鄰居斬釘截鐵的指責時，我甚至荒唐地笑出了聲。

反正作為母親，好像不管她做什麼錯事，我都應該全部承擔。

就算被她傷害，那也是我沒教好，活該。

鄰居像看瘋子似的，狠狠瞪我一眼後，準備離開。

女兒卻跑出來，哭著抱住我的大腿。

“媽媽，是不是我沒按照你的要求拍好，所以你才不要我？”

“我錯了，你再洗一次澡，我再給你拍一遍好不好？”

聞言，鄰居眼裏最後那絲同情也消失不見，滿臉嫌惡地在業主群裏發消息。

【各位鄰居！原來樓上這位是個賣的，正拿走光視頻釣魚呢！大家千萬讓家裏的男人離她遠點！】

瞬間，群裏多了上百條對我的謾罵。

同時還有幾條好友申請，無一不露骨地問著，

【睡一晚多少錢？你看著可真騷。】

【你男人滿足不了你，我滿足你，上門怎麼收費？】

看著那些帶著器官和家人的辱罵，還有堅持不懈的騷擾信息，我心裏隻剩麻木。

等頹喪地關上門後，女兒又像沒事人一樣，拿來故事書。

“媽媽放心，我不會生你的氣。你給我念個晚安故事，我就原諒你。”

我站在原地不動，她便使盡全力將我拉進臥室。

見我還沒反應，竟貼心幫我蓋上被子，像媽媽對孩子那樣，輕拍我的後背。

這場景，讓我越發感到詭異。

“好啦好啦，這次就由我給你念故事書吧。”

稚嫩卻可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一會兒，我就渾身發熱，頭昏腦漲地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更是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