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沈燼舟就帶著阮語茉進了遊樂園。
我不願跟著,可沈燼舟卻強硬地將我拽上了車:
“阿頌,沒你在身邊,我不安心。”
兩年前我被阮語茉推進大海,沈燼舟不顧一切跳進水裏,花了三個小時才把我救上來。
我虛弱地睜眼,渾身狼狽的沈燼舟緊緊將我擁入懷裏,像是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
“阿頌,隻有你在,我才安心。”
而今再聽相同的話,隻覺得滿心諷刺。
剛進後座,我就凍得打了噴嚏。
沈燼舟的手伸向車載空調開關,阮語茉立刻開口:
“沈燼舟,我好熱。”
他頓了頓,還是將溫度調低了三度。
阮語茉轉頭看向街景時,我的懷中一沉,沈燼舟把外套扔給了我。
看著領口上的唇印,我還是輕輕地推到了一邊。
剛到遊樂場,阮語茉就直奔過山車而去。
我臉色煞白:
“沈燼舟,我有哮喘,你知道的。”
第一次約會時我忘了帶藥,卻突發哮喘。
沈燼舟慌忙把我送到醫院,自那以後,他隨身都會帶著我的噴霧。
而現在沈燼舟全身都是阮語茉的情侶款,他麵露難色:
“茉茉,要不算了......”
阮語茉的情緒瞬間激動:
“沈燼舟,今天你到底是誰的男朋友?要是不想當了就直說!大不了我就拽著溫頌,我們三個一起死!”
眼看阮語茉又有失控的趨勢,沈燼舟不由分說地把我推了上去。
“有工作人員和安全措施,不會出事的。”
我被死死禁錮在座位上,強大的失重感讓我渾身發抖。
結束時,整個人都像是脫了水。
我在垃圾桶邊劇烈地幹嘔,直到吐出苦澀的膽汁,狼狽地去洗手間清理。
廁所的隔間,一道女人的喘息卻讓我僵在原地。
“沈燼舟我反悔了,不想讓你隻當我一天男朋友了!你說溫頌要是知道當年她的子宮被移植給我了,她會怎麼想?”
我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她說什麼?
我的子宮,被移植給了阮語茉?
沈燼舟眼神晦暗,重重一頂,直接讓阮語茉失控地叫出了聲。
“你要是敢傷害阿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想怎麼不放過我?再把我丟進貧民窟?還是像現在這樣…啊!”
阮語茉被頂得撞在門板上,劇烈的聲響讓我心神俱顫。
我死死捂住嘴,嘴唇已經被咬破,血淚交織。
許久,男人低吼一聲,我聽見阮語茉蠱惑的聲音:
“沈燼舟,承認吧,你已經迷上我,再也離不開我了。”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周圍變得寂靜。
我癱坐在地,萬念俱灰。
失魂落魄地走出洗手間,沈燼舟正攬著阮語茉,手把手幫她飛鏢射氣球。
看見我,阮語茉眼神一亮:
“光紮氣球也太沒意思了!”
“沈燼舟,我要溫頌給我當靶子,我要紮人體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