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燼舟向我表白的那天,我被他的瘋批純恨小青梅阮語茉捅穿了子宮。
阮語茉被暴怒的沈燼舟捉住,抽了九十九鞭,卻癲狂地大笑:
“沈燼舟,隻要有我在,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毀不掉你,那我就毀掉跟你有關的一切!”
“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我等著你絕後的那一天!”
我倆新婚夜那天,阮語茉把自己跟一群流浪漢關在一起,逼著沈燼舟做出選擇。
“我不信你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人糟蹋!”
沈燼舟卻隻是冷漠地掛斷電話,低頭吻上我的鎖骨。
我以為阮語茉終於能消失在我和沈燼舟的世界。
可度蜜月回國的飛機突遇台風強對流。
我想握緊沈燼舟的手,跟愛人共赴死亡。
卻看到他顫抖著手,深情地給阮語茉留言。
“阮語茉,我愛你。”
“下輩子不做死對頭,我們名正言順,痛痛快快地相愛。”
......
驚心動魄的劇烈顛簸後,飛機最終平穩落地。
沈燼舟牽著我的手,幾次欲言又止。
一個人影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撕心裂肺地放聲大哭:
“王八蛋,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阮語茉不顧臉上的血跡,捧起沈燼舟的臉,吻了上去。
沈燼舟有極嚴重的潔癖,哪怕是對我也做不到毫不顧忌。
如今他隻是驚訝了一瞬,隨即摁著阮語茉的後腦勺,更用力地回吻。
直到熱吻結束,兩個人才氣喘籲籲地分開。
阮語茉與沈燼舟十指相扣,滿臉偏執地看向我:
“我不會再跟燼舟分開了,溫頌,他是我的!你要是識相,就趕緊自己滾!否則我不敢保證你還能像上次那樣好命!”
阮語茉這樣威脅過我很多次。
她曾在我的高跟鞋裏放了鋼針,刺穿了我的腳筋險些癱瘓。
沈燼舟暴怒,直接把阮語茉扔去南極,差點就凍死在那。
我下意識地看向沈燼舟,他目光心疼地擦去阮語茉臉龐的血跡。
阮語茉收起渾身的鋒芒,眼淚又要掉下來:
“看到你的飛機出事我都瘋了,一路飆車出了車禍。沈燼舟,你該慶幸自己平安無恙,否則就算是死,你也別想擺脫我!”
沈燼舟把阮語茉摟進懷裏,突然抬頭,對上我發紅的雙眼。
聲音帶了歉疚:
“阿頌,茉茉情緒不穩定,我先送她回去。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拉開車門時,沈燼舟伸手攔下了我。
“茉茉暈車,她坐前排會舒服些。”
我一愣,沉默地後退半步。
在沈燼舟給阮語茉係安全帶時,我仰頭,咽下暈車藥。
幹澀的藥片劃過喉嚨,疼得嗆出了眼淚。
我沒想到,沈燼舟會帶阮語茉來我們的新房。
拖鞋的款式是沈燼舟選的,他說粉色的好看,如今卻彎下腰,親手為阮語茉換上。
一進門,阮語茉就將沈燼舟抵在了牆上。
“我跟她,你到底選誰!沈燼舟,我是愛你,但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溫頌共享一個男人!”
“你知道我有多瘋,要麼你今天就在床上弄死我,要麼你就再把我扔進貧民窟!”
沈燼舟隻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便將阮語茉打橫抱起。
路過身邊時,我伸手拉住沈燼舟。
“我隻是哄茉茉睡覺,她受了刺激,你別多想。”
“沈燼舟,你......”
揮開我的手,沈燼舟的語氣帶了不耐煩:
“阿頌,我這也是為了你。否則一旦茉茉失控,我不一定能護得住你。”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我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責怪。
沈燼舟忘了,今天是我們約好領證的日子。
當初是他說要領證不能太倉促,專門找大師算了個好日子,在蜜月後領證。
沈燼舟徑直越過我,輕柔地將阮語茉放在床上。
看著緊閉的房門,我的心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
拿出手機,我發送一條消息:
“後天周一領證,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