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攝政王蕭羿成婚的第七年,他養了個外室。
一向勤政的人半月沒去上朝。
我好奇是個怎樣的女子。
卻在得到畫像的當夜,被扔到了亂葬崗。
他們砍掉了畫師的手,挖掉了探子的眼睛。
警告我:「不要管不該管的閑事,不要去查不該查的人。」
絕望之下,我如他所願,提出和離。
他卻一把撕了和離書,麵色陰沉:
「大昭建國百年,從未有過皇家宗婦和離的先例。」
「是嗎?」
我無聲地流淚。
「那我便做第一個!」
......
隻是因為好奇,我派人去探了探那個讓蕭羿心醉神迷的女子。
當晚,便被綁到了荒郊的亂葬崗。
蒙麵人手中握著一枚發亮的銅錢。
正麵刻著【平安喜樂】,反麵刻著【萬事如意】。
他隨手一拋,問我:
「是平安喜樂?還是萬事如意?」
我渾身顫抖不停。
這是他第三次問我了。
第一次,我猜錯了,他砍下了畫師阿連的右手,他再也不能作畫了。
第二次,我又猜錯了,他挖出了探子小七的眼睛,他再也不能看了。
第三次,我抖著聲音說:「平安喜樂......」
他低笑著收起銅錢:「娘娘運氣不錯,確實平安了。」
「不過王爺讓我轉告您,不要管不該管的閑事,不要去查不該查的人。」
他往前湊了半步,故意拖長語調。
「如果還有下次......您大可以試試。」
刺骨的寒意透過衣料鑽進骨頭。
我閉緊了眼,無聲的淚和滿地的血混在了一起。
成婚七年,我早已習慣蕭羿的冷酷。
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眼裏隻有無上的權利。
對我、對王府裏的一切,都隻有淡漠。
半月前,他巡查京郊修建的皇寺,卻意外落水,被一女子所救。
蕭羿對她一見鐘情,找了處宅子安置,之後一直不曾回宮。
傳聞說,內閣首輔帶著小山一般的奏折親自登門,卻被他拒之門外。
隻因宅子裏傳來女子嬌軟的聲音:
「蕭郎,我好無聊啊!你別批那些東西了,陪我好嗎?」
聽到這些時,我差點失手打翻茶杯。
怎麼可能呢?那可是蕭羿。
我們大婚當日,他揭過我的蓋頭後,便換下了喜服,一頭紮進書房。
「我娶沈家女,隻是為了穩固朝局,對你並無半分情意,你若安分守己,自能享一世榮華富貴,但若是奢求其他......」
他眼神冷得像冰,令我僵在原地。
獨自枯坐一夜,我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卻也成就了他勤政的美名。
可如今,他卻為一個女子棄朝政不顧。
心裏酸澀難忍。
我實在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人,讓他這般失了分寸?
我派從小跟在我身邊的護衛小七去探。
阿連根據他的描述將人畫了出來。
穿著水綠色衣裙的姑娘,靠在蕭羿懷裏,嬌俏又溫順。
我盯著那畫,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半夜,我還在輾轉反側,突然被人捂住口鼻,粗暴地從床上拖起。
再摘下頭套時,已經到了亂葬崗。
阿連和小七被綁在斷碑上,驚惶地流著淚。
我從沒想過,蕭羿竟然還有如此殘忍的一麵......
他為了一個女人,砍斷別人的手,挖走別人的眼。
是我,害慘了阿連和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