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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什麼都好，可惜是個十足的生活白癡。

衣服永遠洗不幹淨，地板每次都有水痕，洗碗洗一個碎一個直到沒有一個完整的。

就連給兒子衝奶粉，都能把兒子燙的滿嘴血泡，哇哇大哭。

他當場跪下來懺悔，坦白不小心用了00℃的沸水。

我暴跳如雷又後怕。

忍著高燒衣不解帶的照顧兒子一個月才痊愈。

整個人瘦了十斤。

從那以後，我全權包攬家裏的大小家務事，再也沒使喚過他。

直到孫子出生，我聽見老伴在房間秘密給兒子傳授經驗：

“男人，就要裝作幹不好家務，你看你老媽不就被我調教成標準保姆......…”

聽到枕邊人得意洋洋炫耀的聲音，我渾身顫抖。

那一刻，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我不要離婚，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徹夜在醫院守著剛生產完的兒媳婦後，我暈頭暈腦的回家休息。

剛進廁所打算洗把臉，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我怒火直衝腦門。

隻見好好的衣服被放進廁所垃圾桶裏，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可昨天臨走前，我特意叮囑過老伴把臟衣服放進洗衣機旁邊的白色桶子裏。

我喘著粗氣，彎腰扶牆半晌，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

明明知道老伴是什麼德行，大不了以後所有事都不讓他沾手。

我在心底安慰自己，認命般抄起垃圾桶準備收拾爛攤子。

路過臥室時，卻聽見裏麵隱約傳來談話聲。

“家務活那是女人才幹的事。”老伴聲音裏是掩蓋不住的得意，“你得機靈一點，像我一樣裝作幹不好家務，你看你老媽不就被我調教成標準保姆......…””

我一下僵住，腦海裏回想起幾十年來枕邊人做過的傻事。

三番兩次把鞋子跟我的內衣褲混洗，害我得婦科病。

自告奮勇做飯，結果豆角沒炒熟讓我食物中毒進醫院。

送兒子上幼兒園弄錯學校，我心急如焚找了一天才被輕飄飄告知兒子已經到家。

......

這樣的把戲玩了幾次，我自然歇了使喚他的心。

原來都是裝的！

我氣極反笑，正想衝進去找老伴算賬。

這時兒子不耐煩的打斷老伴的話，“爸，我知道，這些話你都說過多少次了，還不嫌煩嗎？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的心臟一下停止跳動，仿佛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冷水。

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我預想過無數種他的反應。

可我獨獨沒有想到兒子跟老伴兩人一個鼻孔出氣，連起夥來騙我。

“哢嚓”我一個不注意，房門打開。

迎麵是兩張驚恐的臉。

搶在兩人開口前，我佯裝氣憤的把垃圾桶甩到老伴臉上，氣急敗壞怒罵，

“好啊，我在醫院累死累活，你倆倒好，躲在家裏偷閑！”

“看看這些衣服，成什麼樣子了！”

兩人一愣，暗暗鬆了口氣。

“哎呀！”老伴猛拍大腿，臉上帶著懊惱，輕熟路巧的連連道歉，

“你說的放在白色桶子裏，我眼花不就看錯了嘛。”

“都怪我，別生氣了，我待會就出門給你買你愛吃的排骨。”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看著那張惺惺作態、揣著明白當糊塗的臉，我咬牙切齒，抬手狠狠扇向老伴。

巴掌即將觸碰到老伴的那一瞬間，兒子猛地擋在老伴麵前，鉗製住我的手，

“媽，你既然讓爸幹活，那就得接受他做的好於不好。”

旋即兒子指了指地上同樣是白色的垃圾桶，

“再說了，是你自己沒交代清楚，老爸已經背鍋道歉，你再無理取鬧就沒意思了。”

“媽你也這麼大年紀，說句難聽的還有幾年可活，老實點過日子吧。”

兒子話裏話外都是對我的指責，全然站在老伴那邊。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心底突然爆發出強烈的不甘，反倒冷靜下來。

是啊，我已經給這父子倆當牛做馬一輩子了。

憑什麼臨了到我老了被榨幹價值後，他們能輕而易舉踹開我。

老伴跟兒子，我確實哪個都不要了。

可離婚？

不過是讓他們失去一個免費保姆，太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