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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譯厭破產那年，為給他拉資金，我趴在酒吧當狗，灌酒到胃出血。

他被仇家報複，我瞎掉一隻眼，陪他東山再起。

可金婚周年當天，他白月光回國。

賀譯厭捏碎酒杯，當眾把林琦檸抱在懷裏。

甚至大冒險跟林琦檸體驗交杯酒。

我走出家門。

賀譯厭卻冷臉，“舒莞，你這麼大年紀，除了我會有誰要你？”

孫子也拉著林琦檸的手，捏著鼻子嫌棄說。

“你太臭了，我不要你，我要林奶奶做我奶奶！”

“林奶奶說了，隻要你離開，她就願意去我們家。”

我笑了笑。

“現在，恭喜你們如願。”

......

我走出家門的時候，丈夫冷臉坐在沙發上。

兒子兒媳都上前攔。

“媽，有什麼大事不能商量嗎？你們都將就五十年了，不能繼續過下去嗎？”

“前年你出車禍，我爸推掉好幾億的項目，陪您身邊康複。”

“去年你們遇到地痞無賴，我爸也把你護在懷裏，最後頭被砍出血，縫了十八針......”

兒子不理解。

“你跟我爸的感情這麼深，為什麼一定要離婚呢？”

賀譯厭冷眼看著我拿行李，他篤定我不敢離開。

可我平聲說，“可我不想再將就下去了。”

我取下象征賀太太的翡翠戒指，放到桌子上。

賀譯厭卻突然暴怒暴怒。

“舒莞，你現在甩臉色給誰看呢？我不過是跟檸檸大冒險喝了交杯酒，你至於這麼陰陽怪氣嗎？”

“我養了你五十年，你看看離了我，誰還會要你！”

在賀譯厭心裏，永遠是他為了家操勞，我可有可無。

可賀譯厭忘了，他遇到我那年一貧如洗。

為給他拉資金，我趴在酒吧當狗，求了客戶一個月。

賀譯厭遇到對家打壓，我衝過去救他，被戳瞎一隻眼睛。

那時，賀譯厭愧疚地抱著我。

“莞莞，我們結婚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給你幸福。”

可賀譯厭青梅林琦檸回國後，我才知道，賀譯厭心上有白月光。

他珍藏林琦檸的日記本，卻把我跪地求了九十九天的平安符扔到垃圾桶裏。

他記熟林琦檸的電話號碼，卻把我的消息當做垃圾信息。

甚至我上次高血壓犯病，暈倒在家裏，他也在醫院照顧崴腳的林琦檸。

冷聲嗬斥我說。

“舒莞，檸檸一個人，我多照顧照顧怎麼了？你要是真不舒服，就給你兒子打電話。”

既然這麼多年都是將就，那我們早就該結束了。

我轉身離開。

兒子還想勸，卻被賀譯厭止住。

“你就讓她走，你媽這麼大年紀了，她以為還是年輕時候啊。”

“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願意搭理她這個老太太！”

我走出家門後，剛好看到林琦檸。

孫子小威拉著林琦檸的手，蹦蹦跳跳。

看到我，孫子拉下臉。

“你怎麼還不走？林奶奶給我吃漢堡，給我吃零食，我不要你，我要林奶奶做我的奶奶！”

“林奶奶說了，你離開了，她就願意去我們家。”

孫子惡狠狠地瞪著我。

林琦檸回國後，那個會窩在我懷裏，聽我講故事的孫子，就變成了看到我就厭惡的模樣。

我拉著行李箱，從他們麵前經過。

“現在如你的願，你可以帶著林奶奶回家了。”

半路，我收到了墳墓所的電話。

“舒女士，我們這裏有幾個風水不錯的墓碑，您要抽空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