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這所學校裏唯一一個知道我和陳益州關係的人。
宋嘉兒小跑到他身邊,惡人先告狀。
“程導,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沈青禾故意打擾我學習,搶我的座位。我讓她賠償我的損失,她拿不出錢,就故意汙蔑說是我弄壞了她的電腦。”
“沈青禾的電腦明明是她自己掰壞的。我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她就賴上了我。還把熱水潑在了我的電腦上。”
一招顛倒黑白讓她玩的爐火純青。
“宋嘉兒,明明是你在圖書館惡意占座,還砸壞了我的電腦。三樓C區的監控可是照的清清楚楚......”
“你敢不敢去跟我看看,究竟是誰的錯。”
宋嘉兒小心翼翼給程哲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程哲的巴掌已經甩到了我的臉上。
“沈青禾,監控早就壞了,宋同學已經說了是你的錯,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還不快給宋同學道歉!”
我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程哲。
他現在囂張的模樣與剛剛得知我是陳益州未婚妻時的態度判若兩人。
程哲仰著頭,鼻孔朝天。
“沈青禾,別以為你成績優異得到了校董的賞識就能夠在圖書館為所欲為、誣陷同學,我看你是想受到處分了,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就能開除你的學籍。讓你再也沒學上!”
“還不快賠償宋同學的損失,沒有錢,那就去給我打欠條、借高利貸,你要是在三天之內拿不出這些錢,學校就會開除你的學籍。”
我冷笑一聲,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宋嘉兒理了理頭發,大發慈悲地同我談條件。
“沈青禾,你不想賠錢也可以,隻要讓我錄個視頻,跪下給我磕幾個響頭,再學幾句狗叫聽聽,當著全校同學的麵承認你隻是我的一條狗,我就可以既往不咎的原諒你。”
程哲也跟著附和。
“是啊沈同學,念在大家師生一場的份上,隻要你誠心誠意的道歉,我也能對你從輕處理。”
電腦已經開始閃屏了,我沒有什麼耐心。
“程導,你確定要讓我賠償她的損失,而不是追究她在圖書館惡意占座、砸壞我電腦的責任?”
程哲隻笑,露出嘴裏的金牙。
“怎麼?你一個貧困生還想反抗不成。宋同學可是都跟我說了,你和陳益州並沒有關係,你隻是他資助的貧困生而已,你真的以為他能幫你出頭啊?”
“我已經看過你的入學資料了,你的父母隻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哥哥也隻是社會上的一個打工仔。就你這樣的家庭,甚至支付不起這所貴族學校的學費,怎麼能跟宋同學比?她可是陳益州的未婚妻。別說是隻占了C區的位置,就算是占上整個圖書館,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顯然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若不是我在開學前跟大哥打賭,隻要我不靠家庭背景在四年內賺夠一個億,他就讓我繼續搞科研。
他們怕是連欺軟怕硬的機會都沒有。
我冷哼一聲,掏出手機當著他們的麵給慈善機構轉了五百萬。
一拳打掉了程哲的金牙。
“這五百萬我確實有,可即便是捐了,也輪不到你們來拿。”
我騰出一隻手撥打電話。
程哲捂著嘴,沒有絲毫的恐慌。
“沈青禾,你死定了。我這就寫勸退書,看你還能不能在這個學校呆的下去。”
“還想打電話搬救兵,我倒要看看你能搬出誰來......”
一陣提示音響起後。
對麵很快接通。
我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陳益州,馬上來圖書館一趟。”